继续抓住毛巾,陈封像是想起了什么:“对了阿维。麻烦你让人将大楼收拾一下,让电梯恢复供电,不要吓到我们接下来要到的客人,好吗?”
“当然,当然可以。”
半个小时后。
空荡荡的大厅中,约塞夫丝毫没有察觉到氛围的异常,向前台招呼了一声:“我父亲在哪里等着我?”
前台按住自己发抖的手,咽了口吐沫:“73层,老板在73层。”
“好。”耿直的约塞夫点点头,走进了电梯。
几分钟后。
站在73层房间内的约塞夫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,脑海中只有这个念头闪过:“怎么会这样?!”
对视上陈封那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神,约塞夫只感觉一股刺痛的寒意从尾椎骨一路上窜,直冲天灵盖。
那在酒精作用下显得有些朦胧的大脑,在此刻瞬间变得清醒了起来。
他有些慌张的就要转身后退离开,但下一刻,手枪保险的开关声就让他停下了脚步。
“好了,约塞夫先生,不要那么慌张,我已经等了你很长时间。如果你现在愿意坐下来好好谈谈,我不介意给你们一個机会。”
“阿维,去帮帮他,让他坐到他父亲身边,他们可是父子啊。当然要坐在一块才好。”
父亲总是要顶在儿子前面。
在约塞夫只是被强迫着坐到凳子上的时候,维格已经在房间中经历了几轮的生死轮回。
被打湿的西装和凌乱湿漉的络腮胡让他风度全无。
他张嘴大口的喘息着。
那原本锐利有神的目光,此刻也变得涣散麻木,就像是路边饱受生活毒打的流浪汉一样。
“你究竟要做什么?!”
花了足足几分钟才缓过神来,维格身体微微摇晃,看向陈封:“我有很多钱,我有很大的势力,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的,大可以提出来,我们完全可以好好说。”
“我只是要和你们玩个游戏。”陈封微笑着坐到维格对面:“一个起源于十九世纪俄罗斯的经典游戏。”
轮盘赌!
不等陈封说出他想要玩的游戏,塔拉索夫父子脑子里便提前跳出了游戏的名称。
维格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,没有见识过陈封手段约塞夫便提前跳了出来:“我不想和你玩这种游戏,你最好快点放了我们,不然等到外面那些……啊!!!”
咔嚓!
松开约塞夫已经被折断的食指,陈封将手在他身上擦拭了一下,重新坐下:“好了,不要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了,来局游戏。”
“输了我马上走,赢,你们全部都要死。就赌……三声枪响,我能站到最后。阿维,你来做裁判吧。”
陈封一边说着,在维格有些呆滞的目光中,掏出了一把格洛克17,将里面的子弹退到只剩三颗后,将手枪推到了维格面前。
“你和你儿子一边,你们先开枪。考虑到你儿子的手指断了,就由你来选择吧,是对着自己开枪,还是对着你的儿子开枪。”
看着眼前满脸微笑的陈封,再看看面前那漆黑沉重的手枪,维格的呼吸变得沉重了起来:“俄罗斯轮盘赌,不是这样玩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陈封左手抚摸着右手上的戒指,脸上带着恶魔般的微笑:“但那种游戏方式太无趣了,所以我稍稍改进了一下,让它更加的刺激一些。”
“你!”
维格凝视着陈封,恨不得抓起桌上的枪对准陈封的脑袋扣下扳机,但是那正对着他的戒指却在瞬间熄灭了他全部的想法。
他很清楚的知道,那个小小的戒指,就是杀光了他贴身保镖的激光武器。
如果他有任何的异动,他只会死在开枪之前。
维格伸手抓向格洛克17的手掌有些颤抖,但当他真正握住枪柄的那一刻,手臂却忽然变得有力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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