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芜与南诏边境之处,一辆普通的实木马车被一伙马贼拦了下来。
甩着大刀的汉子骑着马围绕着马车走动。
“里面的人给老子出来,不然老子的刀可就不长眼了。”
驾车的车夫捏紧了手中的马鞭,另一只手慢慢摸到了自己一旁用破布裹着的佩剑。
突然
马车里一只节骨分明的手伸出来阻止了车夫的动作。
布帷掀开,身着干净简单的灰色儒衫的男子端坐在马车中。
马车里的男子对着车夫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在下不过一介书生,除了一些体己身无他物,若各位好汉不介意便将这些银子拿去分了吧。”
男子将一旁不大不小包袱拿了出来,扔出了马车。
包袱的一角微散,一颗白的透亮的珠子便滚落出来。
东珠
领头大汉断眉一挑,看向马车里的男子时眼中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忌惮。
骑在马背的马贼俯身用刀一挑,包袱便稳稳地落在了自己怀里。
伸手掏了掏,看得眼睛都直了,这包袱里面的东西都是些值钱的宝贝。
“拿来。”
领头的马贼发了话,拿包袱的马贼才面露不舍地将包袱扔了过去。趁着自己兄弟没有发现,扔包袱的马贼一个顺手将手中的珠子昧了下来。
掂了掂包袱的重量,嘴角的笑容扯得老大,冲着周围的环绕马车的马贼喊到:“弟兄们,收工,回寨子。”
这群马贼临走之际,深深地看了一眼马车中的男人。
“南诏的事,你们东芜人少管为妙。”
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后,这群马贼扬起马鞭吆喝着离开了此处。
驾车的车夫将马身稳住,转头愤愤地问到马车里的男人。
“先生,为何要将东西给他们”
公孙子言眼中划过一丝无奈: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这个地方不宜得罪他们。”
“再者,这群人也并非大凶大恶之徒。”
“马贼不是穷凶极恶之人”车夫面上不可思议尽显,语气有些疑惑。
先生的想法果然异于常人
公孙子言淡淡解释道:“这些人言语虽鲁莽,但这排兵布阵极为讲究,和寻常军队中用的方法极像。还有这几人虽然看着不像善良之辈,但其身上并无凶煞之气,反而他们身上浩然正气居多。”
浩然正气
车夫惊呼:“军队落草为寇”
公孙子言神色淡淡地看了一眼车夫。
“目前不排除这个可能。”
“走吧。”
布帷放下,车夫收起自己的好奇心,扬起鞭子,专心赶车。
公孙子言面无表情盯着某处。
空气中有些燥热,故而马车的窗户半开,公孙子言透过窗户看着渐落的夕阳愣了神。
军队落草为寇。
看来南诏情况不容乐观……此局还是胜负未定吗
思及于此,眼中不免多了一丝颓然和忧虑。
但
无论如何,自己总归要试试,不能辜负储君对自己的信任。
洛河城中,此时已全城戒严,街道上见到最多的人便是身穿铁甲的士兵。除此之外还有少数武者打扮的人目不斜视穿梭在大街小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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