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逸顿时郁闷至极:我特么的还一句话没说呢,你就跟个变色龙一样变来变去?你也太没有主见了吧?
这也难怪,主要是荆王爷继承了他们老朱家某位皇帝的修仙传统,“求道”之心太过于急切,刚刚以为遇到了一个得道之人,现在希望可能落空,灰心丧气之下才说出这种话来。
而且很显然,这位王爷对李福之死毫不关心,他在意的只是陈逸如何发现李福的死因,而且还必须得是那种神神叨叨的方式才行。如果自己给他讲一堆人体器官、法医知识,他是没半点儿兴趣听下去的。
若是不承认自己会“法术”,那接下来状告到应天府镇抚司,说自己见亲王不尊,受罚肯定是在所难免。要是高福伦再从中作梗,把自己给尸体开颅的事情添油加醋、甚至指鹿为马地中伤一番,弄不好百户所都要跟着吃挂落。
自己前程没了不说,还要连累一直对自己照拂有加的马副千户,良心上也说不过去。
但要是自己承认会“法术”……
陈逸无语了:我特么的会个毛线法术啊!我除了酒吧里面变橡皮筋摸妹子的手、玩骰子作弊骗妹子喝酒,这辈子就没接触过什么法术!
不过心念急转之下,他又想起了一句话。
“不会数理化,人间处处是魔法。”
自己作为一个物化生高考出来的理科生,又经历了海量的互联网信息轰炸,难道还不能变几个“法术”出来?
正在沉思之际,高福伦因为黄韬一案,心里很是清楚,要是惩戒了作为案件见证人的陈逸,那之前验尸的证据就有可能推翻重来,于是还在一个劲地下绊子:“律法对左道乱正、师巫邪术之事是严令禁止,今日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,那可就不要怪咱家公事公办了。”
这一波三折让马彬也是心惊胆战:难道我这次还是出来错了?
李建元与陈逸打过数次交道,对其为人和技艺手段颇有了解,他父子二人本就对高福伦成日给荆王介绍那些奇奇怪怪的方士不满,此时便心下一横,准备为陈逸辩解两句。
然而话还没有出口,却见这少年锦衣卫略一皱眉之后,自信地拱手说道:
“千岁明鉴,在下确实略有些许心得。”
李建元:“……”
李时珍:“……”
马彬:“……”
其中最急的是马彬,他以为陈逸是仗着知道些会道门的“法门术式”,准备欺瞒荆王千岁。
这可是大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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