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白峰怀疑水泥瓦是不是就是抄袭这个瓦做的。
这里的瓦全部是陶土瓦,经过窑烧制而成,因此就别指望有什么小白脸了,全部都是黑漆寥光的。
白峰用手指头敲敲瓦听听声音。
其实他这就是装比,压根他就听不出个猫三狗四来,这玩意儿他也是不懂。
人这一生基本上就能在一项事业上达到精的程度,前提是你还得下功夫。
出这一项外,其它的项目也就是能达到明白的程度。
谁也不可能样样通样样不稀松。
所以,就算白峰是重生之人,不懂的东西也是成千上万,谁也别装大尾巴狼。
“小伙!买瓦呀?”一个人头戴帽子,披着件油渍麻花棉袄的五十多岁的人走了过来。
上岁数的人都怕冷在这个人的身上有充分的体验,这马上都进四月了,年轻人早就把棉衣甩了,开始好俏不穿棉了。
但这人棉袄还穿在身上。
不但有棉袄,还有棉裤棉鞋。
就说二八月乱穿衣,也不是这样穿得吧!
有这么冷吗?
“你这瓦多少钱一片呀?”
“八分钱一片!”
“这么贵呀!我记得瓦不都是四五分一片吗?”
“那是以前,今年都涨价了,现在红砖都三分五一块了。”
这样谈话就没意思了,我是买瓦,你和我扯红砖干啥。
再说若是论分量,你一片瓦可没有一块砖沉,你凭啥比红砖贵两倍还多?
“能不能便宜点呀?”做买卖讲价是天经地义的,不能因为你有钱就不讲价。
“你能买多少吧?”
“还能买多少?就四间房的,两千片就够了。”
“一百五吧,再不能少了。”
农民兄弟...噢不!农民大爷就是实在。
人家都实在了,白峰自然也得实在,干脆就掏出一百五十元。
“你们这还开票吗?”
“当然得开,这是村里的副业,不开票不乱套了吗!”老者从兜里掏出了一本票。
和白峰给石匠开的那种两联票一模一样。
一联他们留底,一联买主拿走。
白峰交钱开票,然后把拖拉机打开厢板开到瓦垛之间的空隙里开始装车。
装车还是人家给装的,不用你装,怕你装不好装碎了。
人家多年装瓦显然有丰富的经验,装的还快,还一块瓦不碎,连掉角的都没有。
两千片瓦装了三十分钟。
白峰车斗里的稻草都被装车的人充分地利用上了,塞边夹缝一点没剩。
车装完了,白峰就开着车一路返回,三点左右拉到房场。
院墙因为全部拆去,这样拖拉机就一直开到房子前。
厢板打开,两个装卸工开始卸瓦。
白河山拿起一片瓦敲了敲,瓦发出那种有些清脆又有些雄浑的矛盾声音。
“好瓦!瓦窑村的瓦是真的没得说。”
瓦卸完是三点半。
白峰算计了一下时间,又开着拖拉机马不停蹄地来到公社,拉了两吨水泥。
等把这些材料都拖来家,就已经五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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