卸完材料回到家,刚吃完晚饭,候长贵领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来了。
“现在白峰才是咱们队队长,你有什么事儿就找他吧。”
被候长贵领来的女人,是六仗沟村民张来闲媳妇。
六仗沟村里侯姓最多,六仗沟户数将近三分之一姓侯。
而张姓则排第二,全村四分之一户数姓张。
侯张两姓就占了六仗沟村一半儿人口。
张来闲是张洪广的一个没出五服的叔叔,在他那一支人里排行老四,论辈分白峰管张来闲媳妇叫四婶。
“四婶!怎么回事儿?”
“还不是她家那个来仙,喝点马尿气不顺了,就拿老婆出气,现在你是队长,你给处理处理吧。”
农村家庭,男人打老婆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,谁家老婆没挨过揍?
就是妻管严侯殿荣喝个五迷三道的时候,不还照样把老婆拉过来打一顿。
这样的事情在农村屡见不鲜,但也不是常事儿,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儿拿打老婆当个营生。
但是在侯长锁家,这还真就是个常事儿。
侯长锁这货平时好喝个酒还赌个小钱啥的,这货喝完酒打老婆,赌钱输了打老婆,哪里不顺心了继续打老婆。
这个女人能和他过到五十多岁,也真是个奇迹。
但再有忍耐的人,当心里的怨念压抑到一定程度,总有爆发的时候。
在这个女人六十多岁那一年,她开着个车自驾游去了,再也不会来了,还成了一个旅游博主。
这一次侯长锁傻眼了,拿着手机看老婆发的视频,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女儿儿子都支持母亲,没一个支持他的,他就算是臭桶了。
“老侄儿!你去和你四叔说说,让他以后别在赌钱别喝酒别在打我好不好?”四婶可怜巴巴地说道。
白峰叹了口气,俗话说江山易改,禀性难移。
老百姓的土话叫狗改不了吃屎。
就侯长锁那臭脾性,这能改不过来吗?
白峰觉得可能性不大。
但不管能不能改过来,他都得过去看看。
白峰就来到了侯长锁家。
侯长锁这货此时正躺在炕上装死蝲蛄,鼾声如雷。
白峰扒拉了侯长锁两下:“四叔!起来!”
侯长锁像死猪一样不怕开水烫,就是不起来。
开水肯定是不敢往他身上倒,但是凉水还是可以考虑的。
白峰回头舀了一瓢凉水,兜头就倒在侯长锁的脑袋上。
侯长锁一激灵就爬起来了;“怎么...怎么回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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