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广一听这话,也是丝毫不慌,冷笑道:“谁知道你们有没有串通起来?正所谓帮亲不帮理,杨宠杀人,你们就是帮凶!”
顿了一下,詹广又朝着堂上的杨骁、郭绍行礼道:“皇上、大人,请你们为草民那死去的儿子做主!”
“杀人偿命!杨宠理应被处死,至于他的父母叔伯,那是帮凶,也该治罪!”
郭绍点了点头,似乎是非常的赞同。
杨皋则是脸色都被吓白了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。
“啪!”
坐在堂上的郭绍把惊堂木一拍,便道:“杀人偿命,理当如此。”
“杨宠罪不容恕,一干涉事人等,也要追责!”
“来人,给本官把这个诬告他人的杨皋收监!”
两名衙役冲上来,就准备将杨皋摁住,抓拿下去。
这个时候,杨骁实在是看不过眼了。
仅凭那詹广的一面之词,郭绍就断定杨宠及其父母叔伯有罪,这不是荒唐吗?
以郭绍的能力,他是如何当上一州刺史的?
难道,这厮收了詹广的好处?
“等等。”
杨骁摇摇头道:“先等被告杨宠过来,审问一番,再做定论也不迟。”
“诺。”
郭绍为之点头哈腰,陪笑不已。
毕竟,杨皇上可是大明王朝的主人。
他的旨意,谁敢不遵?
良久,杨宠终于被带到了公堂之上,得知詹广的说法之后,一张脸被气得通红,愤慨不已:“胡说八道!”
“詹升与我妻私通,被我捉奸在床,故一时怒杀。如果我借他债,岂能没有保人?”
“况且我妻子已生三岁儿子,岂会因赖他几十两银子而杀妻!”
杨宠的此言一出,詹广忙不迭的向杨骁进言道:“皇上,切勿听此贼的狡辩!”
“杨宠乃惯赌之贼,凶险之性,家又豪富,换一妻如换一件衣服,岂会体恤妻子之情?”
“况且借条当日被我儿带去他家讨债,如今我儿已经被杀,借据肯定已经被他销毁。”
杨宠怒视着詹广,咬着牙,又朝着杨皇帝“噗通”的一声,跪了下来,磕头道:“皇上,请皇上明察!”
“草民的确是手刃了詹升和内人。然,詹升和内人通奸,这是街坊邻里都知晓的事情!”
“至于詹广声称草民欠了他儿子詹升的赌债,分明是一派胡言!”
杨骁没有跟杨宠说话,而是扫了一眼负责审理案件的刺史郭绍,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:“郭卿,依你看,此案要怎么判?”
郭绍讪讪一笑,回答道:“皇上,以微臣之见,这杨宠就算是捉奸在床,也应该将其绑缚官府处治,为何私自连杀两人?”
“由此可见,杨宠有罪。至于他是否欠了詹升的赌债,还另当别论。”
闻言,杨皇帝面色不变,心中却是对郭绍的印象大打折扣了。
这郭绍,要么是一个庸碌无能之人,要么就是收了詹广的好处,所以站在了詹广这边。
杨骁沉吟片刻后,便道:“人命关天,容不得丝毫的马虎。”
“传詹、杨两家的邻居为人证,当堂对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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