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禀大人。”
那个肚满肠肥的中年人,忙不迭的跪了下来,朝着堂上的刺史郭绍行礼道:“草民姓詹,名广,济阴县人氏。”
“詹广,你所告何事?”
“大人,草民要告恶贼杨宠!”
名为“詹广”的中年人,抹着眼泪,泣不成声的说道:“那杨宠借了我儿詹升八十多两银子,多次讨要不还,两人逐结成仇怨。”
“前日我儿又去要账,杨宠却诬陷我儿詹升与其妻李氏私通,反将我儿谋杀,当真是欠债不还、歹伤人命的凶恶之徒!”
听到这话,郭绍顿时就瞪大了眼睛,咂舌道:“竟有此事?那杨宠何在?”
“回禀大人,杨宠已经被收监了。就在牢里!”
“来人,带人犯杨宠!”
“诺!”
就在郭绍吩咐衙役下去押送杨宠过来的时候,公堂外边的人群里,忽然有一人大声疾呼道:“冤枉!刺史大人,冤枉啊!”
“何人喊冤叫屈?”
郭绍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坐在一边旁听的杨骁,放眼望去,只见人群里有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,跳着脚,挤开了人群,想要进入公堂,却被宿卫阻拦下来了。
咆哮公堂,这罪过可不小。
“大人,草民乃是杨宠之父杨皋!”
“我儿有冤屈!”
听见这话,杨骁就挥了挥手,示意外边的宿卫把杨皋放进来。
杨皋千恩万谢,忙不迭的进了公堂,“噗通”的一声,朝着杨骁下跪,磕了一個响头,口称“吾皇万岁”,然后这才向刺史郭绍行了一礼。
坐在堂上的郭绍见状,语气不善的询问道:“杨皋,你儿子杨宠污蔑了詹升与其妻通奸,还杀了人,有何冤屈?”
“皇上在此,你可莫要信口开河。不然……哼,不但是你儿子杨宠要依法问罪,就连你,还有你的一家老小,怕是都不能逃脱罪责!”
闻言,杨皇帝淡淡的瞥了一眼郭绍。
这位刺史大人,似乎是不怎么靠谱!
分明是在吓唬杨皋!
然而,杨皋为了帮助自己的儿子逃脱罪责,也是豁出去了。
“皇上明鉴!”
杨皋跪在地板上,声泪俱下的说道:“我儿的确是冤枉!”
“詹升与李氏私通已久,街坊邻里均已知情。前日夜里两人被草民儿子杨宠亲自捉奸在床,一时激愤之下,将二人全部杀死。”
“求皇上做主,秉公办案,以杜淫风,以正纲常!”
杨皋的此言一出,跪在一边的詹广就忍不住瞪着眼睛,怒声道:“好你个杨皋!你怎敢如此倒打一耙?”
“分明是你儿子杨宠欠了我儿詹升的赌债,欠钱不还,且歹害人命!你怎么有脸给他申冤的?”
“杨宠杀人,他自己都承认了!”
“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!”
“怎容你在此信口雌黄?”
杨皋回怼道:“詹广,信口雌黄的人是你!”
“詹升和李氏被抓奸在床,那是有目共睹之事!当时我跟几个家里的兄弟一起去帮忙的,亲眼所见!”
“岂能有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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