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,也在思考那两首临江仙。
其水准之高,高到足可为千古绝句,别说什么书僮。
书僮若有这等本事,科举之路必有其一席。
再说太清楼内。
赵佶呢,隔着纱帘听了李师师的诗词、听了曲子,那声音已经勾住了赵佶的心。那声音如怨如慕,如泣如诉,如烟波流散,如东风抚兰。
“姑娘累了,要去歇下。”有婆子过来告诉赵佶。
赵佶呢,这会还没反应过来呢,傻傻的站起来就往外走。
走到前厅,却看到二楼梁莘独自一人靠着围栏上,一只手拿着酒壶,一只手有节奏的敲着额头。
没叫侍酒,也没听曲?
赵佶很意外。
赵佶走上二楼雅间内,轻轻的敲了敲了梁莘身旁的桌子。
正在头疼的梁莘睁开眼,一看是赵佶,立即起身,下意识就问了一句:“这么快?”可马上反应过来,换一套问法:“主君自己出来了?”
赵佶也愣了一下。
对呀,自己怎么就出来了。
至于前一句,这么快,赵佶还没品出味来。
反应过来之后,赵佶也顾不上与梁莘说话,转身就往后院走。
此时,后院。
李师师换了衣服,懒懒的问了一句:“妈妈,贵人可是走了?”
赵佶正巧这时来了。
轻纱之下的李师师……
……略……
再说前楼。
暗中确定了进了后院的就是赵佶后,曹旸安排了可靠的家将守在外围,自己则提着一壶酒坐在梁莘对面:“你,有一手。”
梁莘笑了笑。
这话,不好接,也没必要接。
曹旸也没再说什么,只是打开小酒坛子给梁莘倒酒。
两人默默的喝了一会酒,有小厮入内在曹旸耳边低语几句,曹旸听完愣了一下,挥手示意小厮先退到外面,然后对梁莘说:“楼外有一人,报官了。”
“报官?”梁莘才是真懵。
什么事要报官,报官和自己有什么关系。
曹旸说道:“太学正周邦彦,报了开封府,把权知开封府吴居厚从家里请了出来。报的就是太清楼,有勋贵留宿。你懂的……”
梁莘足足呆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,捂着脸抬起头:哈哈,哈哈哈。
曹旸也是跟着笑了。
梁莘伸手一搭曹旸的肩膀:“走,咱们兄弟开封府大牢,一起。”
“一起。”曹旸立即就应下了。
自王安石变法之后,熙宁新法有些内容非常的严苛。
仅曹旸所知,因为私伺枕席这一条,直接摘乌纱帽的就有十几人,除爵几十人,永不得荫恩上百人。
这事,对于他曹旸来说,也一样,别看你是曹家人。你当官就摘乌纱,有爵就除爵,最次也要让你无法蒙荫。
吴居厚亲自来了。
在先帝大行,新皇登基没几天,就有人胆大包天,藐视新法。
收拾,必须狠狠收拾。
太清楼前,周邦彦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,只差催着开封府差役强闯太清楼。
后楼小院内。
梁莘轻轻的敲了敲窗户:“主君,回了。”
赵佶呢,还有些恋恋不舍。
但他知道,是应该回宫了,否则万一被向太后发现,他承受不住。
推门出来,梁莘说道:“主君,后面有道小门,马车已经备好。权知开封府吴居厚亲自带人堵在前门,我去顶住,主君速速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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