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权知开封府?
赵佶完全没反应过来,梁莘说完,也不管赵佶是否听懂,他已经和禁宫侍卫说过了,立即两个禁宫内卫就快步过来为赵佶引路。
赵佶看了梁莘两眼,转身快速离开。
确定赵佶已经顺利离开,梁莘这才往正门走去。
曹旸呢,正在门前与吴居厚叫板:“我在宴客,太清楼的牌匾是神宗所书,权知开封府,好大的官威,我曹旸站在这里,你踩着我进楼。”
“旸哥儿,我已经安排人去你家中请能管得住你的人过来,本官自然不敢对神宗有半点不敬。但你挡的越久,这事你担的过错也越多。”
曹旸紧张吗?
他紧张。
今天的事情,肯定是好事。可他依旧担心,因为赵佶是一个薄情寡恩之人,他担心自己有可能白受罪。
正在这时,梁莘出来了。
周邦彦尖叫一声:“就是他。”
他?
“他便是那人的书僮。”
梁莘摸了摸脑袋:“我是谁,我在那?”
“带走。”吴居厚一声吩咐,立即有两名差役上前。
“慢。”曹旸上前伸手一挡:“莘哥儿是我的朋友,前些日子头上受了重创,时而清醒,时而糊涂,他怎么可能是书僮,他怎么可能给人当书僮。”
吴居厚:“这是公务,请旸哥儿退让。”毕竟是曹家的人,吴居厚还不想太难堪。
“罢了,我陪他一起。”曹旸主动陪着梁莘一起被押入开封府。
有医案为证,梁莘确实得了失魂症,而且不止一位郎中给看过。
周邦彦要的其实只是一个名字。
就是,梁莘在为谁当书僮。
吴居厚也一样,他要拿下正主,以正典刑。
牢内。
普通的犯人关进来,地上有稻草再有床单就算不错。
梁莘呢,有曹旸陪着。
有干净的榻,还有外间小客厅,还有书桌呢。
曹旸喝着茶问:“弟,接下来会如何?”
梁莘靠着榻上,淡淡的说了一句超级经典的。
“堂下何人,为何状告本官?”
曹旸听完后,反复品味这句话足足一百遍,他看梁莘的眼神都变了,这家伙绝对不是有一手,这般年纪手段却如此高明。
没错,明天皇宫正殿之上,吴居厚的奏疏往上一递。
纵然赵佶纵然薄情寡恩,这次事情扯到他身上,他不可能让这事轻轻揭过,因为赵佶是一个非常好面子的人。
梁莘又说道:“那周邦彦,不过一个只会写点苦悲恋情、别愁离恨、人生哀怨的书生,今年怕是有四十五岁了吧。爱慕一個青楼女子,却是这般下作。”
“还有,听说这位权知开封府,是章相公那边的人?”
曹旸默默的点了点头。
是,章相公曾经公开贬低当今官家,而后大力阻止过立当今官家为帝。
这事,就不相信赵佶内心不记恨。
此时认真想一想,梁莘这次怕是会得到天大的好处。
天亮了。
开封府大牢内,牢头跑去矾楼买了点心,满脸满眼恭敬的给送进牢房内:“小侯爷、莘官人,有什么吩咐小的伺候着。”
曹旸只是摆了摆手,连声谢都没说。
区区一个牢头罢了,能有机会巴结曹家人,那是他的造化。
此时,朝堂之上。
昨天深夜才回来的赵佶大约凌晨四点半就被叫了起来,准备参加朝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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