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生一下子蹦了起来,惊喜地喊道:“爹!你回来了!”然后,灵活地像只小兔子一般,窜进了出现在门口的汉子怀里。
荆非白抱着儿子,用毛茸茸的大胡子扎着他的脸,左右亲个不停。
“死鬼!你还知道回来!”荆大嫂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们。
“娘子,为夫可想你了!”
话音未落,荆非白的手迅速一扬,将一支银簪插到了夫人的发髻上。
荆大嫂一愣,脸色瞬间由白转红,“你……你……还带了东西给我?!”
“三弟跟我说,出门在外一定要心系着娘子。这簪子咋样?是按他画的样子打的!”荆非白憨厚地笑着。
星河一听,不由得头皮发麻。
荆大哥今日看来是在劫难逃了!
果然,荆大嫂一瞬间又变了脸,怒吼道:“荆非白,你连买东西都要别人提醒,簪子的样子都要别人帮忙画,那你还要自己有什么用?!”
在她的咆哮声中,星河迅速接下淮生,一边退出房门一边说道:“三郎在做饭,我带淮生去帮帮他。”
“老三媳妇儿!回来的路上,我打了只山鸡。让老三炖了它,再把老二喊过来一起吃饭。”
荆非白放下货笈,一边对荆大嫂严阵以待,一边提出山鸡交给星河。
星河小心翼翼地接下,对他们二人说:“去年酿的杏花酒,算着日子差不多可以喝了。今晚,我刨几坛出来,大家伙一起试试。”
说完,她一手抱着淮生,一手提着山鸡,转身拔腿就要跑。
“老三媳妇儿!”身后又是一声喊。
“在!”星河顿时停下。
“关门!”荆大嫂一声令下。
“嘭”
星河猛地关上房门,扬声道:“大哥、大嫂,你们随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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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阳落下山,天色渐渐暗下去。
窦家内院的樱桃树上,高高低低挂了几盏绘着各式花样的灯笼。小院中间的木台上,摆着由六张低案拼成的长案。
秋棠村的村长杜八斤,从院子到厨房之间来回奔走,将一道道小菜接连摆到案上去。
星河将一坛坛新起的杏花酒搬到木台边,身后跟着来回乱窜的淮生。
“二哥,你歇会儿……去叫大哥、大嫂来吃饭吧。”星河小声提议道。
听了她的话,原本忙得不亦乐乎的杜八斤,忽然脸一垮,吞吞吐吐地说:“我怕……不不不,我担心!大嫂会连我一起打。老三媳妇儿,你看……二哥寻常日理万机,这单薄的身子骨,可是系着咱们全村的希望,那是万万不容有失……”
“好!我去喊!”为免村长大人继续说下去,星河猛吸了口气道。
第一次看大哥、大嫂打架,或者说看大嫂打大哥,她依然记忆犹新。
那一天,实在太惨烈……离他们夫妻太近的人,根本就没有全身而退的。
终于,星河给自己鼓好了劲,转头却见荆大哥诚惶诚恐地扶着荆大嫂,一步步从二楼木阶上走下来。
“别忘了,明日把咱家的木阶重新刷一遍。”
“好好好,一定不忘!”
“哦,还有……淮生有七八日没洗澡了。”
“啊,我今晚就给他洗!”
……
“实在奇怪,今日怎么和好的这么快?”星河小声嘀咕着。
她的头稍稍一偏,便望见站成一排的杜八斤、夜鸷和荆淮生,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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