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样缺一样,都没办法消除中医对西医的影响,跟他们同机而来的是谁,老王、老马很清楚。
一旦这边的状况传到那位耳中,必然将有大批的中医从全国各地驰援而来。
一旦经过这边的验证,结果是好的,到时候李胜利的模式就不是试点了,而是一份份下发的文件。
这跟王院长昨晚想的结果就没区别了,继西医厘定中医之后,一报还一报,中医马上就会厘定西医。
如果真的推行,那将是理论上的地覆天翻,也将是西医的灾难。
中西医,两者的根本理念就是不同的,互相厘定,结果只能是一地鸡毛。
但李胜利的强悍,远远超出了两人的想象,从傍晚到白天,再从白天到黑夜,老王、老马流水线手术做的手都打颤了。
坐镇营地中心的李胜利,还在一边正骨,一边给手术室这边归置伤员。
现在手术这边,一台手术,至少十个伤员,老王、老马带着几十个医护,做出了整个陆总参与都完不成的手术台数。
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惨痛的,所有医护的精力、体力已经到了极限,再持续下去,手术台上躺的恐怕就是医护们了。
而李胜利那厮,却在手术室外的处置室内,给他们准备了三十多个急需手术的危重伤员。
“老王、老马,你们行不行?
外面的重伤员,已经攒了小三十了,到现在,咱们的野战医院,还没有一个死亡病例。
三瞪眼的时候,你们可别掉链子!
不成,你们出去挨个用独参汤吧,顶一顶,或许后援马上就来了。
这边有五个颅内出血昏迷的,我先用中医割治的手法缓解一下,你们注意监控!”
几个手术室里的医护,已经累的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,站着还好说,走动,只怕出门就会扑倒。
让休息过的杜骄阳、肖凤,挨个给医护们灌了独参汤。
老王、老马恢复精力的时间,李胜利又开始给他们上课了。
针灸处理脑出血,李胜利这边也多少有些医理不明,但内科中级跟割治高级结合一下,还是有施治方法的。
如果是内科高级,他或许就能从医理上说的通了,但现在只能用现成的法子急救。
这五个颅内出血昏迷的伤员,最好还是用西医开颅手术治疗,因为李胜利也没法判断出血点。
只能根据大致的伤处,判断出血点的大概位置,用完白药跟保险子之后,辅以开窍醒脑的安宫牛黄丸,再用针灸对相应穴位进行针灸治疗。
针扎脑壳放出淤血,那就是纯扯淡了,表层在穴位上的出血点,时机合适,或许能成。
但应对颅脑损伤,用针刺放血的办法,别说老王、老马不会同意,李胜利也觉得不靠谱。
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以药物、针灸刺激止血,提振人体的功能,自主吸收淤血。
总不能用针灸针,将淤积的血块从脑子里挑出来吧?这特么就不讲道理了。
已经筋疲力尽的老王、老马,对此也很无奈,颅内出血,即便他们精力旺盛,也不会在野战医院做开颅手术的。
条件不允许,时间不允许,检伤规则也不允许。
他俩只能看着肖凤带人给五个伤员,灌下药物,再看着赤着双眼的杜长林在一旁做记录。
至于李胜利这个精力旺盛的混蛋,不看也好,最初说话的时候,这厮还让野战医院给他准备针灸针。
现在呢,看着至少十几斤重的针灸针,两人就不好当面说什么了,这特么不叫有备而来,什么才是有备而来。
那大堆的针灸针,怕不是得几千上万枚,仅从这一点,就能看出李胜利的居心叵测、心思歹毒。
看着五个几乎被扎成刺猬的重伤员,两人只能一边叹息一边恢复精力了。
甜的发苦的独参汤,也确实厉害,这才十几分钟不到,两人的就开始恢复精力了。
其实这也不算是恢复精力,间隔着三碗独参汤下肚,能让人硬顶上三五天的,但事后怎么样,李胜利即便能说的准也不会说,这是在透支生命。
对于李胜利的治疗办法,老王跟老马都无从置喙,涉及颅脑,西医理论两人都不敢说完全通透,就别提中医的了。
老王、老马需要做流水线手术,李胜利这边的施针,也是流水线一般。
看着李胜利在手术室里的灯光下,带出残影的施针手法,老王、老马,也不知道是李胜利的手快,还是两人累到视线模糊了。
但手术过程之中,两人都是累的一阵阵眼前发黑,双手带出残影,应该是两人的视线模糊了。
用药施针,不需要麻醉手段,见三个伤员慢慢恢复了基本的知觉,李胜利知道,自己杂合中医内科跟割治派的用药施针,路子算是对的。
“肖凤,这俩,再喂一丸安宫牛黄丸!”
现在属于急救,安宫牛黄丸是大寒之药,多用,必然有危害。
可生与死之间,药物的危害,或者说毒性,只能退而求其次了,救命要紧。
除了用药之外,李胜利也用药棉加热了针尾,见到昏迷的两人,脸上有了微微的动作,他这才停下了手里的动作。
“这五个,重点监控,毕竟用的是急救之法,如果再度昏迷,赶紧喊我。
老王、老马,实在不成我帮你们做手术?”
又被李胜利上了一课的老王、老马,觉着精力恢复了不少,就断然拒绝了李胜利的非分之想。
再让这厮接管了手术室,陆军总院的医疗队,可就要成为西医的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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