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自顾挪动着起身的贾张氏,李胜利的心里也没多少怜悯。
在贾张氏看来,可能告个黑状平平常常,但对李家而言,就是破家的灾难了。
如果没有分给肖家一部分,大堆的东西堆在屋里,李家是说不清楚的。
即便肖长弓跟赵家兄弟来了也说不清楚,真要较真,李胜利非法行医,洼里村投机倒把。
哪一项,也不是李胜利想承受、能承受的。
看着贾家祖孙颤巍巍的离开,李胜利的目光依旧有些发冷。
“老弟,我家里的事儿,让你破费了。
老哥现在还不了账,等以后孩子们上了班,我们家一起挣钱还账。”
肖长弓还是有自知之明的,路上他也打听过了。
赵家兄弟买的人参花了十五块,五丸安宫牛黄丸差不多十一块。
肖虎去同仁堂抓的药,一副就是一块八毛钱,加上八味丸,一天的药钱两块多。
那边的董大夫也说了,少则十几副,多则二十几副才能见效,去根时间还会更长。
仅凭他四十出头的工资,想要治病,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“老哥,我李鬼手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,这几天我想下去做游医,正好缺个帮手。
以后让肖虎帮帮我,咱们这笔账就算两清怎么样?”
家里的事儿,下午刚刚给老娘韩金花解释清楚,李胜利也不打算再给自己添麻烦。
所以也没请肖长弓几个进屋,就在屋外说起了肖家嫂子的事儿。
“一码是一码。
董大夫说了,要不是有你,我家里的活不过年关。
肖虎以后就跟着你了,八卦掌你也要勤学。
刚刚你是手劲不足,再不练,这手劲就很难涨上来了。
咱们的账该怎么算就怎么算。”
肖长弓也根据李胜利的正骨手法,看出了他的手劲儿不足。
虽说过几年训练,也能涨一些手劲,但不趁着年轻提高上限,将来的手劲,再练也就那样了。
“嫂子的事儿算是见面礼了,咱们两家以后长长远远的处着就好。
我家里还有一堆杂乱事儿,待会儿我老娘还得呲我,就不留你老哥看戏了,等有机会,咱们一起喝酒。”
赶走了肖长弓几个,李胜利这才慢悠悠的进了正屋。
今天的事情,本来是不大不小的,可肖虎那个犊子心黑手狠,差点坏了大事。
如果不是傻柱挡灾,他那一脚非把棒梗踹死不成,死了人,而且还是个孩子,李家这边的麻烦可就要来了。
“李胜利,你那两个侄子挺好啊!
不用你开口,杀人放火眼都不眨一下。
人是好人,可性子实在是放肆,你要能管好,就跟他们接茬来往。
管不好,就老实待在家里,人又不是猪狗,是说杀就能杀的?”
果然如李胜利想的一样,明事理的韩金花,并没有因为肖虎为她出了气,而洋洋自得。
进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,李胜利估摸着,如果傻柱进了医院,等待自己的应该是好几个大脖溜子。
“妈,话赶话、事赶事,谁又能有前后眼呢。
咱家没吃亏,贾家吃了教训,傻柱也没事儿,不挺好的吗?
爸,莪这李鬼手可不是白叫的,为了给您治腰,我可是没少看医书,这两天也拿别人试过。
手艺还挺好,您老试试?”
敷衍了老娘几句,知道她是个软硬不吃的,李胜利索性将目标转向了李老爹。
“你手里有点数儿,别跟弄傻柱一样,刚刚他都叫出了杀猪的声响,听着渗人。
这可是你亲爹,把他弄瘫了,我看你怎么面对你们老李家的先人。”
瞪了大儿子一眼,韩金花又嘱咐了一下,这才起身去做饭。
刚刚居委会的几个娘们来的时候,她的饭刚做了一半,本想着给家里做顿好饭,结果被贾老婆子给搅了。
“爸,咱们去试试?”
老娘走了,李胜利舒了一口气,转头就对上了李老爹。
治好了李老爹,家里就有了顶梁柱,看李老爹的做派,不像是个吃亏的。
“胜利,你妈可是说了,我是你亲爹。
你先想想,用脚还是用手,你爹我从小怕疼,如果是傻柱那样,你就再练练。
你爹我还能再等等。”
亲眼见证了傻柱的复位过程,对于自称李鬼手的儿子,李老爹也有些打怵。
傻柱都疼出了猪叫声,李老爹自认不比傻柱浑实,太疼,他真的有些受不了。
“放心,进屋趴好,保证几下就让您舒坦。”
父子二人进屋,李老爹的伤情,多少有些复杂,腰间盘突出,伴随腰肌劳损,脊椎还多少有些变形。
手法治疗可以缓解一下,真正要去根,不仅需要手法,还要搭配上内服的药物,外用的药酒。
“你小子还真行,无师自通了。
我之前也去澡堂敲打过,没有一个师傅的手法,能赶得上我儿子。”
对李老爹的求医之路,李胜利也不想多说什么。
手法找澡堂的大师傅,开药找柳爷,不是外行就是庸医,这病能好才是咄咄怪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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