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耿端起赵作伥的酒杯,将杯中酒浇在了赵作伥的头上,“你方才说,谁要当谁的爹?”
“白……白大人是赵某人的爹!亲爹!”赵作伥结结巴巴道。
白耿像是慈父般摸了摸赵作伥的头发,皱眉道:“奇怪,明明杯中酒甚少,却能将你的衣裤浇湿大片。”
赵作伥道:“是赵某胆小,惊不起吓,尿裤了,白大人……亲爹莫要见怪。”
白耿笑道:“把秽物排出去也好。”
赵作伥一头雾水,不知白耿何意,只见白耿的身边倏然燃起赤黑色的滚滚火团。此刻的白耿不像是人,更像是妖,他的眼眸变幻成嗜血的红色。
白耿俯身悠然道:“在下发现,人越坏,肉便越容易烤熟,相信不到半柱香的时间,赵公子的肉,便能入口即化了。”
恍然间,酒馆通明的烛火晃动了一下,伴随着赵作伥撕心裂肺的喊叫,闪烁成幽幽红光,似有妖物在咀嚼食人肉。
……
“智”的角逐如常进行,春花深感人世险恶,窝在明月楼中不敢出门;夏蝉依旧率领那二十余人在山林中晃悠;瑶霜和冬雪早起晚归,给难民们施粥。
冬雪神情自若,面对叫苦连连的难民熟若无睹,她态度坚决,没有半分同情,仅给自己负责的五十余人施粥。
被春花和夏蝉弃置不顾的难民,便成群结伴地缠着瑶霜,一人一声“琛缡王妃大恩大德”,誓要软磨硬泡从瑶霜这儿再讨口饭吃。瑶霜不忍心看乡邻们挨饿,每当见人双手捧碗眼巴巴地望着她,便不顾何人,皆盛满一碗热腾腾的白米粥。
不出四日,瑶霜身上的一两黄金也花光了,大家望着一干二净的锅底,唏嘘不已,垂头丧气地走掉,冬雪一言不发,依旧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态度。
“智”的角逐将进行七日,这已是第四日,第一日时,老妪便问六殿下琛缡王:“这七日,美人们的吃食,老奴应该如何照料?还是算在考察之中,由美人们自个儿安排呢?”
六殿下琛缡王有意刁难春花,为帮瑶霜出气,即刻义正辞严道:“当然要算在考察之中,要自个想方设法地找吃的去。”
想到这里,瑶霜实在没脸跑去向老妪、六殿下琛缡王求助,只能漫无目的地徘徊在青枫浦上,觅些赚钱的法子。身无分文的她摸了摸自己扁平的小腹,飘香四溢的肉香味时刻告诫着她,今日尚滴米未进,肚中传来抗议不满的咕咕声,似在抱怨瑶霜将最后一碗米粥让给了难民。
“过来。”一声沙哑温润的声音穿过纷扰的人群,似乎携着几缕酒香味的风,涌进瑶霜的耳畔。
“四殿下!”瑶霜如遇救星,欣喜若狂道,只见四殿下琨珸王正坐在雅间二楼的窗旁闲趣看她,四目相对,琨珸王冲她微微颔首。
瑶霜这声惊呼,不大不小,却引得周边的人们齐刷刷地望她,更有甚者,四处张望,抱着一丝侥幸心理,想要目睹王都第一美男子四殿下琨珸王的“芳容”。瑶霜尴尬地笑了笑,勉强接道:“四殿下……真的好帅啊。”这才平息了骚动的人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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