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这岐州城隍与韩湘子愤然开口,一副不平之态。
“好在这三狐还懂得收敛,未曾闹出人命。”
“不过,以贫道看,若是那周刺史还不服软,伤亡是避免不了的。”
“眼下就看那仆役当日,有没有将贫道之言听进去?”
闻言,韩湘子皱了皱眉,道。
“只待周刺史这股风起,你便可着手准备了……”
听到此话,岐州城隍深以为然道。
……
那夜在乱葬岗,胡媚儿说的不错。
她曾预料,不出几日,周刺史肯定会焦头烂额。
事实上,自从东陌巷发生鬼怪之事后,周刺史第一时间便获悉了。
在他看来,这东陌巷这么多年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,唯独他拒绝胡仙姑提出要在此处建立狐庙的建议后,就出了邪祟。
故而,那胡仙姑等人嫌疑最大。
但这只是周刺史的猜测,他并没有证据。
周刺史是知道胡仙姑等人住处的,在事发第二日,他便派人暗中监视胡仙姑等人,可直到现在,一切如故。
并没有不当之处。
但一连几日,东陌巷邪祟之事闹得愈凶了。
这又作何解释?
难道,胡仙姑等人是背地里施法不成?
周刺史一人在书房来回踱步,冥思苦想,心中闪过诸多念头。
若果真如此的话,那他还真是没辙!
毕竟,他可不懂什么法术。
如何与胡仙姑等人抗衡?
“报!”
“启禀刺史大人,近日司马府上,宾客络绎,且大多来自东陌巷。”
“小的打探出,伍司马借胡仙姑之言,彻底坐实东陌巷是凶地一说,眼下那东陌巷的居民们,正在商讨搬迁一事。”
正在周刺史忧心如焚之际,忽得有探子进门,跪地禀道。
闻言,周刺史面容一沉,恼道:
“这伍司马堂堂朝廷命官,怎可如此不知规矩,说这些愚弄百姓之言?”
话罢,他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,苦叹不已:
“看来,他早与胡仙姑等人狼狈为奸,势必要拿下这东陌巷了……”
事情发展了到了这里,周刺史忽觉得有些渐渐脱离了他的掌控。
万一东陌巷五六百户真的搬迁了,他这個刺史就得担着治理不严,安民不当之罪。
到那时,伍司马肯定会瞅准机会,将弹劾他的折子送去鳞台。
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仕途,唯一在意的就是这一州百姓。
若果真狐庙在东陌巷盖起了,此后不知胡仙姑等人要在岐州如何折腾?
到头来,苦的只有此地百姓。
在岐州刺史如此愁眉不展之时,屋外却有一仆役悄悄窥视。
看到那坐在案前那道落寞无助的人影,那仆役心中挣扎了片刻,最终是进了屋。
他一进门,便噗通一声,跪倒在地。
“福安,你这是作甚?”
周刺史见状,愣住了,连忙问道。
说完,就欲上前将他扶起。
可这唤作福安的仆役却倔强的很,死活不肯起身,哭诉道:
“刺…刺史大人,小的有罪!”
“福安,你乱说什么?”
“你有何罪?”
言罢,这周刺史是一头雾水,十分诧异看向他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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