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哒哒哒!”
二人打马回转,再次开始了第二个回合的交手。
通过适才的试探,邓元觉再不留手,出招便是凶狠的杀招!
谁曾想,面对邓元觉的招式,金乌烛竟然未曾躲闪,而是面带凶狠之色,恶狠狠地斩向了邓元觉。
这一招势大力沉,若是砍实,即便邓元觉身着甲胄也定会受伤。
以命换伤!
金乌烛也是个狠人,他知道再打下去,自己绝不是邓元觉的对手。
与其窝窝囊囊地死,倒不如轰轰烈烈地站着死!
“贼子好胆!”
邓元觉怒火中烧,眼下明明可以斩将立威,若被其反咬一口,那可就成了笑话!
电光火石间,邓元觉抽刀击出,恰恰击打在金乌烛的刀柄上。
这一招四两破千斤瞬间破坏了金乌烛的意图。
“可恶!”
以命博伤都未能奏效,这让金乌烛有些急了。
阵前交锋,最忌心浮气躁。
接下来,邓元觉只用了五個回合便将金乌烛斩落下马。
金乌烛一败,金人士气低落,反倒是太平军越战越勇。
银术可心急如焚,他手中的刀已经卷了刃,不知有多少名太平军死在他的刀下,四周的亲卫与他一样,都已经血染征衣,可战事依旧不利。
再这样下去,一旦太平军大获全胜,就算援军不断,也肯定无济于事了。
“报,后军发现太平军踪影,数量在五千开外!”
银术可眼皮急跳,此时已经过河的金兵已有两千三百人,而河对岸,未曾过河的人马还有一千七百人!
这时候,一旦太平军抵达,只怕马上就要落得个前后皆敌的下场了。
显然,太平军早有预谋,之所以隐而不发,为的就是今日!
可笑银术可还以为太平军中了声东击西之计,短时间内无法赶来。
如今来看,一切都是假象。
电光火石间,银术可想了很多。
一个邓元觉就足以让人伤透脑筋了,现在又多出一部人马,眼下,银术可考虑的已经不是如何攻入沂州了,而是如何全身而退。
此时,精力、数量、装备尽数占优的太平军已经牢牢掌控了局势,跋涉而来的金兵体力不足,折损极大。
若非银术可治军甚严,说不定麾下早已经有了逃卒。
好端端的一场复仇之战,怎么变成这副模样?
银术可很是憋屈。
相对于灰头灰脸的银术可,吕将倒是显得意气风发。
在此之前,一个金人百人队裹挟了大量百姓,做出佯攻军寨的模样,故意引得太平军去救。
谁曾想,吕将半道便窥到破绽,再结合渔民上报的情报,他果断出击。
正是这份果断才有了如今恰到好处的围追堵截!
“儿郎们,金人半数渡河,如今尚有半数还在河岸,咱们该如何行事?”
“杀、杀、杀!”
吕将放声大笑:“那就杀他个屁滚尿流!”
八千太平军一举杀出,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击溃了金兵。
在死亡的威胁下,有的金兵跳入河中,不知所踪,也有人迫于无奈,跪地求饶,然而,绝大多数金人还是奋战到了最后一刻。
吕将深吸一口气,银术可这支兵马祸乱北地多日,如今,终于到了了结之日。
“儿郎们,准备过河!”
“过河、过河!”
……
对岸,陡然杀出的太平军给银术可带来了巨大的压力。
“突围、突围!”
这时候再想顽抗到底,显然是自寻死路!
然而,邓元觉的兵马早已经尽数压上,金兵想要突围也难之又难。
就在吕将准备过河之际,邓元觉手中的动作没有一刻停歇。
砍、劈、刺、拍,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下来,邓元觉的杀人效率变得极高。
虽说方腊再三提醒,不可轻易上阵厮杀,可听到那热血沸腾的金铁交鸣声,邓元觉总是按捺不住心中跃跃欲试的冲动!
这一次,依然是这样。
危急关头,银术可一柄大刀上下翻飞,围住他的太平军轻易近不得身,这让邓元觉忍不住破口大骂,亲自上阵:“他娘的,这狗贼好生猖狂,且让他尝尝俺的厉害!”
从大纛到银术可的位置,期间有不少金兵,不把他们清理了,邓元觉是接近不了银术可了。
恰在邓元觉大呼酣战的同时,银术可也寻到了邓元觉这个太平军主将。
枣红马、血红色的披风让邓元觉在战场上显得分外惹眼。
正愁着苦无破敌良机的银术可见罢之后大喜过望,擒贼先擒王,只要斩了敌将,何愁敌军不败?
一个意欲杀敌立威、速战速决,一个意图扭转乾坤,相向而行的银术可、邓元觉,没多久便遇到了一处。
“来将可是邓元觉?”
“正是某家,你是银术可?”
“不错,来的好,我正想取你狗命”
“哈哈,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,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”
“哼!”
言语间交锋了几个回合,双方不分胜负,情知越拖越不利的银术可终于忍不住,率先出手。
“吃我一刀!”
一招简简单单的力劈华山却带着呼呼的风声,显然,银术可已然用了十分的气力。
厮杀数月,邓元觉早已经过了莽撞的年纪,眼下他摸不清银术可的气力,倒也不急着交手,他挥刀击出,险而又险地击打在银术可的刀柄上。
“铿!”
刀背受力,自然变了方向,银术可的第一击无功而返。
“再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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