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间人类,日出而做,日落而息,而跨入修行境界的妖族,脱离凡体,每天打坐吐纳一两个时辰,足够维持充沛的精力。
野泽诸项事务进展得如此之快,和这也脱不开干系。
鸷雕领着人先到了这边京鸟山的凤王寝宫门前。
京鸟山除却防护阵法形成的屏障之外,还有一种名为《辅弼》的阵法,此阵法汇聚于一张令牌之上。
手持那令牌,能够借助阵法之力,使得实力能够得到加成。
那张令牌,如今就在凤王手中,只以他鸷雕的手段,若是去单枪匹马对付,恐怕是自寻死路。
若非如此,他还不至于勾结外人。
鸷雕到了寝宫门外,有一名鸟妖侍女,正在门外执勤。
鸷雕行了一礼,“还请青鸟禀告大王,就说鸷雕求见。”
实力乃是造海的青鸟扫视一圈后,说道:“鸷将军稍待。”
说罢,转身进了寝宫之内。
寝宫分为两层,中间有一帷幔遮挡,里面是凤王起居的床榻,外面摆放有桌椅,可供客坐。
帷幔不是凡物,放在那里,其实和一堵墙相差不多。
此刻张顺正坐在凳子上,喝着桌上的茶水,眼神不时往帷幔望一眼。
白日里,派遣水妖上山,向凤王言说鸷雕之事后,张顺便在凤王安排之下,秘密到了京鸟山中。
本来凤王说不必张顺掺和,但这一個好机会,张顺怎会错过?
帮助凤王厮杀,对付叛徒,事后凤王无论如何都得承一份情。
况且他和慕庆那玄云宗的人也有恩怨,不亲自动手,将这些人铲除,实在难解心头之恨。
当然,还有慕庆手中的乾坤袋,以及其所使用的降魔杵等,这些可都是好东西。
张顺坐在位上,凤王从里面走出,手中端着树果。
正在此时,青鸟推门而入,“大王,鸷雕将军求见。”
京鸟山中,鸷雕的势力不小,上上下下,许多是他的人,为了防止消息泄露,凤王根本没有召集人手,当作护卫。
甚至为了防止打草惊蛇,也没让朱宫前来。
满打满算,此处只有张顺以及凤王、青鸟三妖而已。
张顺站起身,没有一点慌乱,笑道:“可算来了。
还以为会在此逗留两日,寻个时机呢。”
凤王头上没戴凤冠,身穿一袭大红劲装,冷哼一声,“让他进来罢。”
扭过头来,看向张顺,“龙王,你暂躲在帷幔之后,此帐可遮掩气机,他们发现不了。”
张顺点点头,掀开帘幕,走了过去。
凤王瞥了一眼卧房,呼出一口气,不经意间吐了吐舌,‘还好刚刚整理了一下,要不卧房里面,脏兮兮乱糟糟,如何见人?’
刚刚进门,端来瓜果是个名头,实则是把上上下下收拾了一番。
张顺看到了凤王真正的卧室。
一张大床放在中央,床单淡红,还有一件抱枕,是一只红色大鸟,阅读过野泽不少书籍的张顺认得出来,此鸟为凤。
床榻之外,有一套桌椅,桌上笔墨纸砚,统统不缺,除此之外,还有张顺送来的各类小玩意儿。
当作灯盏的亮藻栽在一小盆中,摇曳着身姿,闪烁着淡淡光芒;能够放出声音的海螺放在左手边,当作八音盒……
视线再一扫,看到了桌椅旁有一硕大衣柜。
如今野泽之中,同样有了裁缝一职,缝制出来的衣物,多数是卖到了岸上,但也有些在野泽水妖之中的流通。
张顺时常以衣物裹身,上行下效,余下水妖,多随大王而变。
先前派遣来的使者,送来的有野泽衣物,不知是否在这衣柜之中。
‘这得能放多少衣物?数次相见,凤王穿着就那几件来着。
莫不是都一个款式?’
张顺打量一圈,没有去动。
‘没想到凤王卧房是这般光景,桌上小物件琳琅满目,衣柜中衣服极多……
这不就是一名小女子的闺房么。’
正此时,鸷雕领人过来,张顺侧耳倾听。
凤王打量一眼慕庆几人,明知故问,“鸷雕,你身侧这几妖为何我未曾见过?”
鸷雕笑了笑,“大王,此次前来,我正是要说此事。”
“哦?”
“是这样……”
鸷雕自然地向前两步,手中指甲忽然变得锐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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