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还有一章)
凤王见鸷雕缓步而来时,心下一紧,已有防备。
一直以来,她对掌握鸟禽大权,都没什么兴趣,之所以接过手来,无非是因鸟禽一族凋敝,无妖能够庇护,她受到师傅所托,再加上生于厮,长于厮,对于族群,她感情颇深。
在她看来,为了鸟禽一族,诸妖当携手并进,相互团结,因此对于手下诸妖,一向宽容仁慈,即便是曾觊觎王位神器的鸷雕,她同样宽宏大量,委以重任。
结果谁知,此妖竟意欲谋反,如此也就罢了,竟还勾结人族,令人族混进京鸟山巢穴!
其罪当诛!
有护族大阵在,纵是元婴前来,也只能望洋兴叹,鸟禽一族,安然无恙,可若有老鼠潜伏进来,从内破除,大阵裸露,那鸟禽之族,再无险可守,坐之等死而已!
若非张兄撞见,并且前来暗中通知,鸟禽一族,恐要罹难。
凤王面容之上看不出分毫,而心中杀意,早已如同锅炉之中的热水一般沸腾。
能够当上凤王,可不是没有杀过妖的雏。
只是一直以来,她宽容仁慈而已。
鸷雕右手五指指头尖锐,化作鸟爪,靠近之时,脚下一踩地面,箭步前冲!
凤王探出葱白的纤细小手,一把打在鸷雕手腕处,凤目一瞪,面含冰霜,“鸷雕,本王待你可曾薄了?!”
鸷雕抽身而出,有些意外,但并不至于惊愕。
若是凤王果真这般好杀,它也不会引狼入室,让人族前来。
凤汐这娘们,实力不低,如今已是金丹小成,再加上身怀《辅弼》令牌在身,战力恐有金丹圆满,单是凭它,无可奈何。
鸷雕望着凤王,冷笑一声,“凤汐,你当上王已有数年,我京鸟可有什么变化?
如今凡间天下已变,我鸟禽一族,需复昔年荣光,而你无所作为,居然还和那群鱼混在一起。
岂配我鸟禽王位?!”
鸷雕身处寝宫,没有任何犹豫,瞥过头来,“诸位,还请与我一同杀敌!”
慕庆三人身上皮毛褪去,同时从乾坤袋中扯出一张符箓,一起施法,将这硕大寝宫用阵法隔绝,尔后再祭出法器,二话不说,轰砸过去。
毕竟是凤王地盘,拖延一刻,都是对京鸟山的不尊重。
脚下一踩,阵法光影出现一层涟漪,符箓燃烧,整座寝宫成了一处绝地。
正在此时,一根白色长枪急掠而出,直奔为首的慕庆而去!
慕庆瞳孔一缩,乾坤袋中一个金刚罩露出头来,遮挡于头顶,形成一层金色帘幕。
咚——!
白龙戳在屏障之上,金刚罩一晃,如同醉酒的大汉,帘幕随之碎裂。
白龙没了生气儿,向外排开,继而被走从帷幔之后走出的张顺摄到手中。
“老家伙,没想到还能见你。”
张顺面容狰狞,个头一窜到了八九尺,龙鳞已覆。
慕庆指着张顺,“你、你怎在此!”
鸷雕面容阴翳,见张顺从帷幔后走出,“去而复返,是你传来的消息。
竟安身在卧房,我等鸟禽凤王,岂能配鱼?!”
“当真是将我族脸面丢尽了!”
凤王卧房,除却侍女青鸟之外,从未有男子踏足,而此刻,竟有一雄鱼进入?
凤王桃腮微红,咬着牙娇声呵斥,“大胆!”
她祭出一件兵刃,不是它物,而是手腕处的两個赤红手环。
手环一出,旋转着朝鸷雕脑门袭杀过去!
鸷雕身形暴退,慕庆降魔杵一动,镇住赤环,尚至以及另外一名金丹同时出手,咻的一声,飞刀飞剑破开长空,从两侧划去。
凤王寝宫不小,修是木质修建,但木非凡木,而是神树之木,金丹都无法破开。
凤王手中一抓,化作鸟爪,但凭手来抓住两件兵刃。
张顺拎着长枪,直袭鸷雕。
凤王占据主场优势,实力更高,对付慕庆仨人,而张顺则解决掉金丹小成的鸷雕,以及余下鸷雕的众多手下。
这是动手之前,就已商量明白的事。
在屋内动手之际,鸷雕的心腹,已赶到了此处,实力不弱,皆是造海,其中一名造海圆满,五名造海大成,十数名造海小成。
占了鸟禽将近一半的底蕴。
相比之下,鸟禽一族,底子确实更厚,金丹少了点,可造海境的妖修,一点不少,造海圆满都有五六只。
余下更不必提,数目更多。
鸷雕能够在同境之下脱颖而出,当上大将军,不仅依赖的是它的潜力,还有实打实的实力,同境之下,无敌手。
通玄之时,鸷雕便以擅战闻名,通玄战造海,并且获胜,若非凤王横空出世,王位定是落在他头上。
谁知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。
自小便是众星捧月的鸷雕,自不肯罢休。
张顺和鸷雕对垒时,不敢小觑,白龙呼啸而去。
起手便是枪法的一点寒芒。
鸷雕双手锐利,施展爪功,气机一荡,闪烁出亮芒,身后隐约之间,有一只大鸟展翅,从空中俯冲而下。
张顺身量骤长,转眼之间,成了一丈有余的大妖,胳膊肌肉盘虬。
鸷雕和张顺硬碰硬,刺耳的金铁之声骤响,气浪翻滚,掀动身后帷幔。
一拼之下,鸷雕不敌,脚下连连后退,手臂酥麻酸痛。
好大气力!
张顺出招,没有一点留手,身量涨大的同时,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,都已是巅峰。
鸷雕才听过慕庆说起张顺如何厉害的,出手不留余地,可仍败退。
‘难怪慕庆没说此妖是造海圆满,这哪里是圆满的实力!’
张顺大吼一声,举起手臂,大吼一声,“死!”
白龙一出,龙吟声震耳欲聋,摄夺鸷雕心神。
鸷雕心下大恐,施展出来的招式都慢了几分,被张顺澎湃的杀意震慑。
一招落下,鸷雕身躯倒飞而出,嘭地一声,砸在墙上。
口中喷出一口鲜血。
张顺施展招式之时,用了那股龙气,此气一出,威压很大。
初开始时,只对水妖有些效用,而如今,即便是飞禽,同样难以抵御!
张顺哈哈一笑,得势不饶人,脚下一蹬地面,入箭矢飞出,白龙枪一举,对准脑袋,再来一记!
鸷雕一缩身子,在地面翻了一个筋斗,躲了过去。
轰!
白龙在墙体之上,戳出一个印痕,但只是印痕而已,甚至没有戳进去!
可见墙体之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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