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宁缺的努力注定是白费,他很想突破修行者与普通人间的那条鸿沟,所以他一直在拼命。
然后,他也很优雅的倒了下去。
······
看着被抬出去的宁缺,九歌也是摇摇头。
心想:宁缺,被点拨过后的你,又会坚持几天呢?
这时,余帘停下抄写小楷的毛笔,对九歌说道:“九师弟,如此关注一个学子,他有何特别?”
“他,不算特别,既非天才,又不漂亮,硬要说的话,很无耻。”九歌随口答道。
“是吗......”
“关键是,老头也挺欣赏他的无耻。”
余帘心里疑惑更甚了,一个不能修行之人,怎会被老师关注。
想到这,她转头向九歌望去,回应她的,是九歌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也是,就凭九歌手里那件东西,改善一个人的体质,轻而易举。
就算没有那件东西,还有陈皮皮的通天丸子。
以九歌这个不讲规矩的脾气,陈皮皮要是不给……
······
第二日,宁缺依旧上楼。
他现在已经猜出来,九歌有什么想法。
他应该是想看看自己的毅力。
宁缺知道自己在这方面是比较笨的,因为他根本没有天赋。
但是,宁缺并不认为这是自己的错误。
他已经把除了命和桑桑之外的东西都卖了,这样还不成,那昊天老爷可就太无情了。
他没有修行潜质,但他有足够的做战经验,面对着旧那些神秘的书册,他决定以迎战的态度,以坚狠的精神,一点一点劈掉那座拦在身前的大山。
不管多久,他都要撑下去!
不论结果如何,努力了,就足够了。
大不了,修魔就是。
不过,伴随着倒地声,宁缺再一次昏倒了。
模糊的字迹又一次飘离纸面,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嗡鸣振动,宁缺觉得那些振动甚至不像是划桨,而更像是草原上的寒风,感觉自己在和无数名凶悍的马贼做战。
一连半月,皆是如此。
随着不断有人倒地,越来越多人放弃了二楼的书籍,毕竟对于这些连不惑都没进入的废柴来说,这些书太过于晦涩难懂。
这一届学子中,修为最高的,估计也就是那个南晋的谢承运了。
九歌看着只有宁缺和谢承运的二楼,也不免一阵叹息。
什么时候,大唐的年轻一代变得如此……弱鸡了。
长此以往,大唐的未来堪忧啊!
九歌摇摇头,继续低下头,不知道在写着什么。
春意渐浓,气温渐高,书院学生们对旧书楼的挑战却没有丝毫进展,逐渐凄惨地败下阵来,此后的日子里,因为刻骨铭心的经历,大多数学生已经确认旧书楼里那些书册对于自己来说完全无力应对,去二楼的人变得越来越少。
连续半月过去,仅剩的谢承运终于放弃了他的骄傲,扶着栏杆下楼了。
第十六日,宁缺继续上楼,这一次,仅有他一人。
一群人拦住宁缺,不让他上楼。
劝阻者有之,同情者有之,但更多的,是不想让他抢谢承运的风头,以及看宁缺不爽。
尤其是他们不甘心书院所有的目光都被眼前这个边城来的军卒抢走。
不过云麾将军的女儿是真心劝宁缺不要再上去了,当然,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闺蜜金无彩。
人家犯花痴迷上了谢承运。
“昊天赐予子民万物,你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接受!此时在场这么多人,绝大部分人都不能修行,但我们没有像你这样不死心,甚至嫉妒!我很清楚你想做些什么,你知道自己无法进二层楼,所以弄些邪门外道的心术手段,想让承运也无法进二层楼!但你有没有想过,这等损人不利己......”
没等这位“钟大家”说完,一根毛笔直冲他飞射而去。
那位“钟大家”吓傻了,愣在原地,任由那支毛笔从他耳边穿过。
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,快到众人还没反映过来是怎么回事,那位“钟大家”的脸上已经多出了一道血淋淋的血痕,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下来,染红了衣衫。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看向毛笔的主人。
这时候,众人终于看到了,缓步出现的九歌,以及身旁那抱着刀,黑的不行的小黑丫头。
桑桑见到宁缺,也是抱着刀,冲向宁缺。
“什么时候,我大唐的子民,会去信仰昊天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了。”
见九歌出现,众学子赶忙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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