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把他们叫来,你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。”
周经一脑袋就扑白松怀里了,白松老虎钳一般的大手一下就掐住了周经的脖子,粗着声音对周经说。
周经被掐的说不出话,心里想这都哪儿跟哪儿,从哪儿就冒出这么一个听不懂人话的人。我说我圈里有人是叫他演不了戏,怎么就还要打我?他要真敢打我,我叫他赔几十万!
“敢打我!打我我叫你赔得倾家荡产!”
“怎么不敢!”
“你赔得起吗!”
“赔不起!”
“那你还?”
“你报警吧!报啊!大不了我跑路了!”
“啥!?”
周经瞪大双眼不可置信,白松抡起比周经脸还大的巴掌,啪的一巴掌把周经原地扇得原地转了一圈才倒地。
“诶呦~哎呦~哎呦我去。这不完了吗。”
刘圣淳在一旁着急的直哼哼,眼前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,他想拦都没来得及。
白松这个老同学的脾气他是知道的,在高中时代白松就曾经跟他一起打架斗殴,还因为一个叫陈甜的班花的事,把校外的一个大哥打了。刘圣淳本以为大学毕业之后白松的脾气能稍微改哪怕那么一点,但现在刘圣淳对于把白松拉来当群演这件事,真是肠子都悔青了。
他介绍白松来的,现在白松把周经打成这个德行,周经这个人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来封杀他,他的演艺事业应该是走到头了。
刘圣淳上去摸了摸周经的鼻息,还好还有呼吸,可能是暂时昏迷了。
“我就问你,你、是、不、是、傻、啊!”
刘圣淳拦在了白松和倒地的周经中间质问白松。
“你把他给打了,我们还在这演不演戏了。再说了要是惊动了警察,把你抓进去你怎么办?”
“你瞎了?你没看见他踹我吗?我是来当群演的,怎么的群演就得随便受气?”
白松低头看着刘圣淳,分毫不觉得自己有错。
“你没看见他先动手打我吗?我正当防卫,最不济我俩这算互殴,他先动手的他负主要责任,没事儿。”
“你!你!”
刘圣淳气的说不出来话。
“你牛笔,你厉害,你不知道什么是忍一忍吗!当我们底层群演的,不忍一忍,怎么能有机会发展!”
刘圣淳涨红了脸,他来影视城五六年了,类似的情景他经历过了太多,他一直告诉自己忍一忍就好了,等他以后有了机会也火了就不用忍了,毕竟大家都是这么忍过来的。
现在白松不肯忍气吞声,一方面显得自己忍来忍去十分耻辱窝囊,二方面自己过去忍了那么久,一下子就被白松一巴掌给断送了,一想到这就把他快要气嗝屁了。
“我就不明白了,我犯错了罚款或者赔钱,犯罪了报警叫警察抓我,他,一个沙币,凭什么欺负我。就因为是所谓的“领导”?当群演一天一两百块,累的跟什么一样,还得受他欺负?他要是敢欺负老实人,我就让他明白老实人的巴掌有多实诚!而且,我大不了回家干别的活去,我还非得干群演了?”
“你要想干你继续往下干,我可跑路了。”
白松看了看四周,剧组里的医务人员正在就地诊断那些被他昏头时失手打倒的群演,因为是被幻觉冲昏头脑时候的行为,他对自己下手轻重不是很有把握。现在已经有剧组人员往他这边围过来了,现在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就是一润了之。
白松大踏步往山坡下走,一面走一面脱戏服,这个时候剧组的人虽然慢慢的围上来了,但还是没有人敢拦住白松,白松一直走到山脚下才听见身后有人反应过来,大喊拦住他!别跑!
白松心说不跑,王八才不跑。甩开步伐疾风一样跑到了山脚下的小树林里没了踪影。
“演员们伤情怎么样?”
导演李默看着一溜烟消失在小树林里的白松,问了问身边的工作人员。
“大体没什么问题,这次戏服是厚棉衣,旗杆是软木的,并且大旗展开的情况下挥舞旗杆其实力量会大打折扣。被打倒的演员都是一些皮外瘀伤。一人多给二百应该就可以。”
李默身边的工作人员翻了翻记录,又通过对讲机确认了现场情况后回答道。
“那个人是谁,谁介绍来的?找几个人开车,顺路沿着树林追,把他给我找到。这几年很少遇到这么有意思的演员了。”
导演李默望着白松钻进去的小树林,心里十分想看看这个小子如果以后一直做演员的话,究竟能在演员这条路上走多远。
与此同时,白松,一个从上辈子就在深山老林里搞伏击反伏击的大汉度辽校尉,是这些剧组人员能抓住的?他不但跑了而且跑远了。剧组人员开了好几辆车绕着小树林开了好几圈,连个鬼影都没见到。
“想堵我?你们晚了两千年!”
白松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从一旁一个不起眼的灌木丛里钻了出来。大摇大摆的坐上了一辆小面包从拍摄地离开了。
“报警吧。”
天擦黑时,导演李默看着在他面前捂着脸快气死了的周经,对旁边的剧组工作人员说道。李默看着周经,他感觉这个曾经作威作福,对他都有点颐指气使的黑胖子此刻像个挨打之后受气的孩子,心里特别解恨。但是在嘴上李默还是安慰了周经几句,说一定要严惩可得严惩,你看把我们周哥给打的。
嘿嘿。
李默看着远方,忍不住咧嘴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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