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秋不好再拒人千里之外,同对方一同上路。
杨鲤兴奋的道:“修行界三大剑术大名如雷贯耳,我曾听中土大地陆地金仙陆敏前辈说过,便是那里,学会的人也寥寥无几,想不到在南海还能见到。
不知道友师承哪位高真,如何学得。”
孟秋含糊道:“我师父姓沈,上元下景,别号清玄子,一直隐世不出,想必道友也未听说过。
这剑术是他从古仙人遗迹用偶得,学会后传给了我。”
“原来道友不是洪岛主门下,可笑那甄兑有眼无珠!”杨鲤并不怀疑,南海广大,隐世者不知凡几,道:
“贵师徒都是人杰,可惜以前未曾遇到,否则早就上门结交。
不过如今遇见,也不算晚。来日方长,以后可要好好亲近亲近。”
孟秋有些不适,看出此人本心纯正,道:“道友这般热情,可真有些……”
“哈哈哈哈!道友不习惯是吧,南海修士性情,确实不是如此。”杨鲤道:“不过我虽出生南海,实则除了静修之外,多数时间,都在中土。”
孟秋有些诧异,道:“这是为何?两地来往,虽对贵师徒而言,不费多少时间,但也消息交流不便,很有些麻烦。为何不索性移居中土?”
杨鲤道:“故土难离。聚萍岛虽比不上中土胜地,但也是祖师传承,不可轻易丢弃。
再者中土纷乱,争斗从不止歇。便是眼下是数千年来最为平和的时候,也有峨眉五台对峙,各有拥趸,迟早会有大战,我们可不敢卷进去。”
孟秋倒不意外,两派矛盾一日明显过一日,迟早是個剑拔弩张的局面,有不少中土修士都欲避居海外,免得受了牵扯。
他只是奇怪,杨鲤这一门,又怕牵连,又不停的往中土跑,是个什么意思。
杨鲤解释道:“师父曾说,修行不可偏僻,一旦故步自封,容易懈怠。
但南海鄙陋,非但道法不全,修士也多是见识短浅,自高自大,且人心叵测,不易交心,非道侣人选,便时常带我们去往中土见友人。
若是南海修士,能够敞开胸怀,各抒己见,真心交流,我也不愿意往外跑。”
他说话间,还看了看孟秋,其意不言而喻。
孟秋受其感染,哈哈一笑,道:“道友有话明说就是。若是不嫌弃我境界低,咱们可以聊聊剑法。”
笑意立刻攀上杨鲤的脸,他刚要点头,忽然又迟疑一下,道:“道友若不疑我,可随我去个地方。
前番我和师兄虞重结伴采药,撞见了珊瑚窝甄家兄弟,他引了甄艮走,我对付甄兑,约定摆脱后在某处汇合。
我若和你论剑,他知道后,定要说我,可否等他一等?”
孟秋一想,若对方真有恶意,只需不动声色,引他入到埋伏即可,没必要兜这么大的圈子。
再者两三个散仙,他即便打不过,也逃得了。真有地仙出手,哪防得住?
这一点头,杨鲤顿时喜笑颜开,引着一路加速,很快到了一个荒岛。
闲聊片刻,他等得都有些坐立不安了,终于一道银光闪动,现出一个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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