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秋护身法光并不消减,又将清玄剑收到旁边。修士多变,不定是来人性格全是伪装。
他抬眼一看,只这一打岔,甄兑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,追之不及,便道:
“道友谬赞。若是无事,在下还要追上船队,完成任务,就此告辞!”
杨鲤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拱手作礼,道:“是我唐突。在下杨鲤,师从南海聚萍岛白石洞凌虚子崔海客真人。
生平性喜剑术,眼见道友神威,心驰神往,不能自已,行为孟浪,还望勿要见怪。”
孟秋想不起原著中是否有这位,当年看书,只记重要人物和大事,又道:
“无妨,道友真性情。只是区区剑术,不值一提。法术何如道行,道友修为,才真令人羡慕。”
杨鲤见他冷淡,也不奇怪,海外修士历来如此,逢人只说三分话。
若是平日,他留下名号和山门,便会一走了之,但实在是孟秋剑法太过惊艳,不想错过讨教的机会,主动道:
“那些船只已经荡远,四处散开,你一人也不好找。我师父和洪真武前辈,也有一点交情,不能坐视道友一人劳累。”
说罢自顾往东,将一大半船只拢了回来。孟秋无奈,也不好真个不管那些船员的死活,拉回了剩下一半。
等船聚齐,船主一番清点,修士跑了大半,船员大都安然无恙。此人这刻倒是看得开,自我安慰道:
“能活一命,已是天幸,何况还保留了这么多船只和船工。”
他拜倒在地,道:“多亏两位仙师慈悲。承诺丘仙师的百斤黄金,已是不能报答,等到了目的,将一船货售卖,必不会忘恩负义。”
孟秋摆摆手,一指前次那老修,道:“不必。我为自救才出手,也无须额外付资。你已预付了一半,剩下的你给这人吧。”
船主连忙道:“好的,好的。”又请这老修士加入商行。
老修士立刻答应,毫不迟疑,速度之快让孟秋都有些失神,道:
“你前次还说,修道不能混入红尘,否则会失了进取之心,再非仙者。这会怎么转变的如此之速。”
这人不慌不忙的道:“我师如是说,亦如是持而行之。临到老了,仍旧没能突破筑基,困顿而死。
临死前曾告诫我:‘夫处世之道,亦即应变之术,岂可偏执一端?’
今日见得真仙在上,才知我等无论筑基练气,其实都是凡人,争不争的,又有何意义?
不如早些看开,攒钱买田,生儿育女,度此残生。”
杨鲤脸色古怪,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练气修士寿两甲子,若此人有个百来岁,还让人信服,可他分明只六七十,离老死还早。
孟秋也是无语,对船主说道:“我将你送到最近的大岛,如此两清,剩下的路你自己走。”
船主忙不迭的道谢,又不知如何酬谢杨鲤。
后者大手一挥,道是看在孟秋的面子上。又出了大力,在船队后面鼓风,又绞杀了一次海怪来袭,轻而易举将这些人送到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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