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一刀问道:“咱们到哪里去?”
一清和尚笑道:
“佛曰不可说,不可说,这叫天机不可泄漏,你跟着贫僧走,准没有错。”薄一刀点点头,随着取过一条薄被,替小环盖好,两人一起出门,随手掩上房门,才飞身上屋,一路奔行而去。
出嘉定南门,不过五里光景,有一座杨家祠堂,规模不小,大殿前面,还矗立着三座书栋飞檐的戏台。
据说川南八府姓杨的,都是从这座祠堂分出去的,每年冬到祭祖大典,从各府各县赶来的杨氏子孙,还只有及冠的男子才能参加,名说就有上万的人,当时的热闹情形,就可想而知。
但在乎日,却只有一个叫李念九的中年人,负管理和打扫之责。
这时,已经快三更会天啦,杨家祠堂黑漆漆的矗立在荒野之间,四边树影幢幢,好像有人影在晃动,但又看不真切。
因为今晚夜雾很浓,对面都看不见人影,距离稍远,是树是人,就分不清了。反正杨家祠堂本来就四周有树,今晚树行中间,也确实有着幢幢人影!
这些人身上穿着黑色紫身劲装,连佩带的刀,都是漆黑的。
这时,祠堂左首,一条石板路上,正有一条人影,起落如飞,快速的朝祠堂奔行而来。
这人,正是灵猿薄一刀的妻子,她脚下跑得极为慌乱,喘着气,奔近祠堂。
突听有人沉声道:
“来人止步。”
那妇人脚下立时刹住。
但见树影间人影一闪,走出两个黑衣人来,其中一人喝道:
“天地至德。”
那妇人立即应道:“唯我独尊。”
站在边上的另一人道:“可有令牌?”
伸出右手,似要她缴验令牌。
门口妇人道:“在上为日星,牌令铭我心,我没有可缴验的。”
两个黑衣人听了她的话,立时拱拱手道:“今晚口令是‘杨家将’,香姑请吧!”
说罢,一起退了下去。
那妇人也没说话,一直走了过去,穿过树林,刚走近祠堂。
瞥见人影二闪,又有两个黑衣人拦住了去路,喝道:
“口令!”
那妇人道:“行人杨家将!”
两个黑衣人倏然退开。
那妇人跨过木栅,只见擂鼓石两边,缓缓走出两个黑衣人,一言不发,拦在大门前面。
那妇人道:“门神后退,杨家将。”
两个黑衣人又自退开。
那妇人心中暗道:“此地戒备这般森寒,莫非首领亲自来了?”
心念转动之际,已经越过天井,走近阶前,大殿上深邃恐黑,不见一点灯火,也不闻一点人声,阴森森沉寂如死!
那妇人可不敢逾越,在阶前站定,朝上面躬身道:“属下奉行香姑吕琼瑶有事启禀。”
原来“奉行香姑”是她的职称,她叫吕琼瑶,香姑,顾名思义,就是香主手下的姑娘了。
她话声方落,只听殿上传出一个冷峭的女子声音,说道:
“吕琼瑶,你可是复命来了?”
吕琼瑶(那妇人)躬身道:“回香主,属下……”
殿上那冷峭女的声音没待她说下去,冷然道:
“本座面前,直言回禀,本座不喜听你吞吞吐吐说话。”
吕琼瑶躬身应了声“是”,才道:
“回香主的话,属下今晚本已制住薄一刀的穴道,怎奈薄一刀听了白玉霜的话,对属下早已有了准备,在属下点他穴道之时,把穴道移开,因此未能把他制住……”
冷峭女子声音冷哼一声道:
“吕琼瑶,可是你眷念夫妻之情,下不了手,故意放了他么?”
吕琼瑶道:“属下奉命行事,岂敢违抗,实是……”
冷峭女子声音道:“白玉霜等人,均已西去,你是薄一刀的妻子,百密也总有一疏,岂会没有下手机会?这明明是你恋念旧情,故意纵敌,还敢在本座面前狡辩?”
吕琼瑶俯首道:
“香主明察,属下说的都是实情。”
冷峭女子声音道:“吕琼瑶,你可知道本会规条,徇私纵敌,故意谎报,该当何罪?”
吕琼瑶听的一怔,抬目道:“属下说的是实情,香主!”
冷峭女子叱道:“你可是当我不敢惩治你么?”
吕琼瑶抗声道:
“闻香主,奉命外出办事,谁都会难免遇上差错,属下自问坦白无私,香主也用不着拿规条压人!”
“大胆!”冷峭女子声音怒喝道:
“反了,吕琼瑶,你敢顶撞本座,来人,给我拿下了!”
吕琼瑶倏然后退一步,冷笑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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