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万人齐卸甲,更无一人是男儿!
萨木尔几乎要脱口而出。
刹那间,她低下头,双手捂面,任眼泪流淌,借以掩饰心中的失望。
父汗真的变了。
他不是变得更睿智、更有远见,而是变得更懦弱、更无能了。
懦弱无能的人往往看问题更清醒,更客观,更冷酷,但他们常将自己的缺点和敌人的优点无限放大,而对事情的另一面视而不见,所以,他就可以放弃努力了
失去西域的控制?物资匮乏?
好可笑的理由!
难道成吉思汗崛起的时候控制西域了吗?物资很丰富吗?
没有,完全没有!
但是,成吉思汗相信一点只要我们蒙古人团结在一起,就可以让天下成为蒙古人的牧场,后来,他确实做到了。
只可惜,他的子孙堕落了,彻底的堕落了!
三年了。
三年来的行脚生涯,三年的托钵行乞,让面前这个人记住了自己的卑微,忘记了蒙古人的伟大,忘记了他身上流着的血,也忘记了其应该担当的责任
想到这里,萨木尔不由得悲从心来,嚎啕大哭,声音透过门窗,传到竹林中,道成大师停止说法,转头向禅房望去而其他人更是站起来,想要过来看个究竟。
“萨木尔,你别哭了!”
萨木尔突如其来的哭泣,让觉空有些摸不着头脑,他下意识的站起身,往萨木尔走去,打算安慰一下她。
但还没等他走过来,就听房门打开,一个身影如豹子一般窜了进来,拦在萨木尔身前,然后顺手一推觉空:“坏人滚开!让你欺负我妈妈!”
觉空感觉自己如同被牛顶了一般,一个趔趄,“哎呦”一声摔倒在地,竟然晕了过去。
“脱欢,你干什么?”
这时候,萨木尔醒过神来,拉过脱欢,抬手给了他两个耳光:“他是大汗,是你的外祖父!”
“可是他欺负妈妈!”
脱欢有些不服气。
萨木尔刚要说话,就听门外一声大叫:“大汗!”
一个雄狮般的身影闯了进来,绕过萨木尔、脱欢,将觉空扶起,大叫道:“大汗!大汗!你醒醒!”
这是萨木尔才发现,自己的父亲竟然晕了过去!
怎么可能?
父亲的身体怎么会这么差?脱欢还是个孩子啊!
此刻,门外讲法的道成,听法的圆性、圆空也冲了进来,围在觉空身边。
道成蹲下来摸了摸觉空的脉,又伸手到其鼻下探了探呼吸,然后抬头道:“觉远,不必担心,觉空只是身体虚弱,一时晕了过去,休息一会儿就好了!”
“来,把他抬上床!”
“圆性,去把陛下赏赐的高丽参取出来,奥一碗参汤,给觉空补补元气。”
圆性点头应是,出去忙活去了。
“父亲,父亲,你怎么样了?”
此刻,萨木尔醒过神来,有些惊慌,扑到床边,望着父亲苍白的脸色,不由得潸然泪下。
“哭什么哭?管好你的儿子吧!”
圆空皱了皱眉,有些没好气的道。
“是我的错!是我的错!脱欢,你过来”
“不,我没有错,我就是轻轻一推,是他身子骨太弱,不关我的事!”
看到萨木尔脸色阴沉,脱欢却并不服气,他退后两步,指着觉空喊道。
“你”
觉远转过头来,一双牛眼瞪得大大的,如同要吃人一般望着脱欢,脱欢吓得退后两步,躲在萨木尔身后,不敢与觉远对视。
觉远咬了咬牙,喘了几口粗气,看向萨木尔:“公主殿下,你知不知道大汗身体为什么这么弱?”
“父汗是不是生病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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