侦破的关键,还是在这个神秘的阵法上。
“一天,这个案子你亲自去一趟吧。”金在贤忽然劝说道。
尤一天不解其意,“有什么理由吗?”
金在贤说:“我担心这个案子和当年的案子有联系,你是唯一知晓当年案子的人,而且不管是张信还是陈西禾,你都接触过,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张信逃走来叶城,我担心来者不善。”
说直白些,其实金在贤是担心张信报复他们。
他俩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不惧怕张信。
可还有包梓乐在,尤其包梓乐还是金彦的儿子。
金彦和张信的过节很深,张信真要是疯起来,保不齐就会威胁到包梓乐。
经金在贤这么说,尤一天也犹豫起来。
他不参合案子是明哲保身,不想去招惹是非。
可要是是非自己找上门的话,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理,更不会允许有人伤害他的亲人。
“看样子,不把这个张信抓到,我们是没有太平日子了,周执法者,你先派人查一下陈辛杰的底,看看到底和张燕妮有没有联系,陈西禾这边交给我来办。”
尤一天能答应协助查案,周禹自然欣喜。
不再废话,急忙起身回了执法局。
待周禹走后,尤一天翻出了陆舒的电话。
陈西禾当年入狱,就是陆舒抓的,所以也只有陆舒知道陈西禾的下落。
电话拨通后,陈西禾的下落确实知道。
只不过有些出人意料,陈西禾出狱后,基本上已经丧失了独立生活的能力。
陆舒感念陈西禾毕竟是秦律的生父,便自己掏腰包,把陈西禾送进了养老院,目前就在丘山。
……
翌日清晨。
尤一天起的很早,可出门前,却被金在贤和包梓乐拦下了。
二人要跟着尤一天一起去,理由就是,张信现在神出鬼没,与其单独行动,不如大家抱团。
如此强大而又充分的借口,尤一天实在没想到拒绝的理由。
然而,实际上是包梓乐苦苦哀求金在贤。
包梓乐来叶城找尤一天时,才八岁,五年没有回丘山了,他也想回去看看。
三人乘火车,上午十一点出发,车上尤一天还不忘补了一个回笼觉,结果被周禹的电话叫醒。
经过查实,被害的陈辛杰,就是尤一天说的陈辛杰。
不光查到这些,执法者在调查陈辛杰的账户时,发现陈辛杰名下,有一张近百万的银行卡。
但是这张卡却不在家里,甚至连徐颖,以及陈辛杰的父母,都不知道。
有数额巨大的存款,这便给案子多出了另一个可能性,谋财。
陈辛杰手里的这张卡,家里人不知道,却不代表外人不知道。
他存这么多钱一定有他的目的。
陈辛杰入赘徐家这么多年,工作经历数的过来,所以这些钱,大多是来自徐家。
换言之,陈辛杰在徐家,虽然明面上忍辱负重,其实背地里,一直在借着女婿的名义,骗取徐家的钱财。
火车飞速前进着,听完周禹的讲述,尤一天睡意全无。
十年前,陈辛杰就是个混蛋,那时候还是学生。
十年后,居然故技重施,不止骗了徐家,也骗过了所有人。
望着车窗外荒凉的原野,尤一天心里在想,陈辛杰是不是该死?
如果换作金彦,这个案子会不会接?
十年的时间,对于一个城市而言,变化是非常巨大的。
很多印象中的事物都消失了。
金在贤询问尤一天,要不要先回家看看。
尤一天摇头,那间面馆至今还留着。
当年为了设计乔东天,假意要卖饭店。
等乔东天伏法后,尤一天紧接着就跟着金彦去了韩国。
时隔十五年,那里也许早就荒的不成样子了吧。
那里是尤一天的开始,所以他留着。
那里也是他的伤心地,所以他不会回去。
其实还有一个地方,殡仪馆,同样荒废了。
那里被坐实了鬼楼名号,白雾死后,并没有入棺安葬。
他的尸体火化后,骨灰撒在了殡仪馆周围。
不仅如此,在尤一天的主张下,他向陆舒要来了三十多年前,死在孤儿院里的孩子的名字。
就在殡仪馆外的院子里,给这些孩子立下墓碑,这里面也有秦律的名字。
在丘山,实在经历过太多太多事,有些东西不必看到原貌,只是路过故地,记忆便会涌上心头。
就比如,出租车刚才路过的丘山人民医院,前身就是慈安医院。
那里的急诊部的楼顶,是白雾假死的地方。
路过的那家豪华酒店,那里是陆家订婚宴的地方。
尤一天还跟着金彦,大闹了现场。
路过的那条步行街,街巷里有一家咖啡馆,虽然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,但尤一天知道,那家小岛咖啡馆,是金彦最厌恶的地方。
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记忆,包梓乐的眼睛一直看着车外。
经过的那个小区,以前是他和母亲住的地方。
路过的那家金店,以前是一家甜品店。
当出租车在游乐场附近的大街上停下时,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远处的摩天轮。
摩天轮南面有一栋七彩的建筑,人们叫它彩虹桥。
十年前的开发区,如今已经被规划的焕然一新。
很多知名企业都在这里建址,养老院还要更偏僻一些,隶属丘山,实则离城很远。
因为是初春,四周还很荒凉,即便有树林也是光秃秃的。
养老院是旧的军区家属院改建而成,拆除了一些平房,盖起了一栋三层的小楼。
周围建设倒是很不错,老人们在这里呆着安养天年,倒是个不错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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