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听上去有点离谱,但这确实是模拟器能干得出来的事情。
只有狗能知道模拟器想干什么。
陆言一边心中吐槽了八百遍,一边埋头苦干。
没得任何乐趣可言。
还不如去烧窑呢。
至少上个世界,每天起床拉胚烧窑,无聊了就欺负宁善生,日子过得还算是充实有趣。
可现在呢?
连个消遣都没得。
难道要他去玩小翠吗?
还是不要了吧。
小翠又不是宁善生。
宁善生皮实耐造不怕死。
诶。
这日子真是一天不如一天。
手工去棉籽,主要是麻烦费事。
陆言本以为这个活计很简单,但没多久,他就开始不耐烦了。
就这么摘啊摘啊,摘啊摘啊,还有那么大一箩筐,猴年马月才能到头啊!
本以为小翠家的一个烧饼很容易就能赚下来,没想到居然这么艰难。
这也太慢了!
此时的陆言已经后悔答应小翠了。
陆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,看了还剩下半篓的棉花,又看了看逐渐昏暗下来的天光,决定明天天亮了再弄。
天色逐渐暗下来了。
山中逐渐安静没有人声,虫鸣也没有。
陆言很快顺从本能,躲进被窝里睡觉。
同时,他的脑海里在思考棉花的事情。
棉花不是终点,只是起点。
一想到以后有那么一长串的路要走,陆言就直皱眉头。
记得,陆言之前看过一个文献,说的是,在完成现代工业化之前,衣服一直都是贵重物品。
想要制成一件衣服,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。
穷苦人家,一年到头,能在年关的时候添置一件新衣裳,就已经算是日子不错了。
有一些更贫苦的,一家几口人,同穿一条裤子。
谁出门谁见人,谁就穿裤子。
其余的人,只能光着腚,没有可以遮羞的东西。
现在的陆言已经清晰认识到这次任务的难度了。
他基本可以断定,这一定是他完成得最痛苦的一次任务,没有之一。
生理上的折磨就先不说了,陆言已经克服了它。
但是说这个心理上的折磨,陆言就心里哇凉哇凉的。
他到底造了什么孽,要在这里,摘棉花!
今天摘棉花,明天是不是还要弹棉花!
还只能手工!
没有机械设备!
机械的美,才是最终的美。
科技的发展,才是人类最终的进步!
有没有个机器,可以让他解放双手啊?实在是不想这么一点点浪费时间。
要不上山打猎去吧。陆言想。
不过这个念头一冒出来,就被陆言自己否决了。
上山,可以打猎,可以剥皮,但做不了衣服。
明显和主线任务毫无干系。
难道打了猎,剥了皮,做一件皮衣来,模拟器会让他成功模拟?
别开玩笑了。
陆言可以肯定,他真这么做,只会被模拟器以无所事事为由,强行弹出模拟器!
甚至,模拟器把”织衣人“放在副本标题,这么明晃晃的提示他,为的就是要阻止他去打猎!
用心险恶之极,简直不可理喻!
毁灭吧!狗比模拟器!
陆言怀着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,就这么渐渐沉入了梦想。
次日,公鸡打鸣,天光微亮。
陆言随着生物钟醒了过来。
此时天色尚且还黑着,山中只能看见树影以及山峦在天空的轮廓。
半山腰湿气很重,也很冷。
昨天晚上睡觉之前生起的火堆,此时已经快要熄灭了,只剩下最后一点点草木灰包裹还亮着的火星子。
陆言立即找了些落叶来,放下去,又重新燃起来篝火。
他不打算睡了,而是要起来,研究一下,要怎么快速的,把这些棉籽全部去除干净。
手工是不能手工的。
这辈子都不想再手工了。
陆言主动发挥作为灵长类生物的主观能动性,首先想到了要借助工具去完成这个挑战。
只是,所有的尝试,最终都以失败告终。
陆言想过,要用木棍锤打,把籽打下来。
失败了。
不仅失败了,还把籽打散了,搞得好端端的棉花杂质变多,品相都下降了不少。
陆言还想过,要用细小的树枝去挑。
这个法子倒是可行。
只是,棉花一缕一缕被挑出来,杂志是少了,质量是提升了,可是这个效率,比之用手挑还不如!
还不用直接手工呢。
灵长类智慧生物,败给了现实。
陆言坐下哀声叹气。
他真的很想不服输。
可是这个棉花到底是要怎么搞啊?
陆言百思不得其解,于是决定出去打个猎冷静一下。
正好填饱肚子,补充了体力,才好继续思考,应对接下去的考验。
陆言就这么沐浴着天光出发了。
山中寂静,这种时候一般没有人会上山。
陆言独自走在羊肠小径上,一边思考着这种天气哪里会有猎物。
凭借着他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,这点小事情根本难不倒他。
在山上,找到了野兔的窝,用东西堵上。
紧接着,继续找兔子剩下的窟。
一切准备就绪之后,就等着抓兔子了。
陆言经历一番艰苦奋战之后,抓住了一只肥大的兔子。
一个人一天都吃不完,剩下的挂起来风干,或者用火熏给腊了,留下来也能作为口粮,在往后的日子,有个填肚子的东西。
陆言哼着歌,提着野兔,心情愉悦的回到家里——那个已经半残的家。
而此时,小翠已经在家里等候着了。
天还没大亮,小翠就已经出现在这里,看来今天,也是起得很早,赶了一大早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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