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回九重天去吧,不要再到我这里。”彦昭猛地坐起身来,苍白的脸上泛起疲倦,他抓住扶桑的手,道:“我留在这里陪你和同心,好不好?”扶桑转头看他,眼里满是无奈:“妖族被天帝害惨了,你是天帝的儿子,留下来会有危险。”彦昭忽然笑了笑:“你看,你心里还是在意我的,否则你为什么要担心我的死活?”“我只是不想被你连累。”扶桑狠心道,“我好不容易有一个栖身的地方,若是被族人发现我和天族太子往来密切,我会待不下去。”闻言,彦昭眼眸中一派灰败,毫无生机可言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问道:“究竟要我怎么做,我们才能继续在一起?”扶桑幽幽道:“我不。
想瞒你,离开你之后的每一日,我都是想着你想着我娘,才撑到同心出世,撑到我在妖族拥有一席之地的。”“可是喜欢你没有任何作用,光靠喜欢和想念,我只能勉强苟活于世,却报不了我想报的仇。”“当年仙魔大战,若非天帝心胸狭隘,让我父亲率领妖族大军与魔族交战,却又不肯。
给我父亲援兵,我爹也不会战死沙场。”“彦昭,我们之间再也不像从前一样,在一起只是两个人的事情,我依然爱着你,也不怪你,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去做天帝的儿媳,在仇人眼皮子低下强颜欢笑。”说到这里,扶桑站起身来:“你好好休息吧。”扶桑出门后,彦昭平静地躺在榻上,脑海。
中回荡着适才扶桑说的那些话,觉得心里很闷。原来有关妖王的事情,扶桑都已经知道了,不过扶桑定然不知道,当初魔族气势磅礴,由弱变强,都是因为他旧病复发。说来说去,他当初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,扶桑失去的是自己的父亲,又怎会轻易去原谅?扶桑找到同心时,孟仪乍地对扶桑道:“扶桑姐姐,我终于想起来了,今日我们救下的那个男子,就是当日在太平宫中追你的人。”“这么说,这个人和氏人国那些人是一伙的?”扶桑思忖片刻,对孟仪道:“他不是氏人国的人,他是同心扶桑在妖族三年多,能。
够信任的人也只有孟仪和北冥顾,不过北冥顾毕竟是个吊儿郎当的男子,未必愿意听扶桑讲这些过往。所以扶桑只能把淤积在心里的苦楚告诉孟仪,孟仪得知扶桑从前在天宫的经历时,气得咬牙切齿。“那个火凤战神欺人太甚,真是不得好死!”孟仪看着扶桑,“不过扶桑姐姐,我倒是觉得这位天族太子很无辜。”扶桑挑了挑眉毛,示意孟仪继续说下去。孟仪说的头头是道:“你看,当初他也不知道离开天宫是个陷阱,而且他为了姐姐你的安全,不是犹。
豫了很久,甚至不想去太白山吗?”“而且啊,天帝是他的父亲,他因为你肯定和天帝闹掰了,加之这些年来他以为你死了,身边没有几个可以说话的人,一定比任何人都活得痛苦。”扶桑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,对孟仪敞开心扉道:“其实我没有怪他,只是大仇未报,我不想忘记从前的仇恨罢了。”孟仪问:“如若这仇无论如何也报不了,姐姐以后还会和他在一起吗?”扶桑早已考虑过这个问题,于是果断摇头:“若始终无法报仇,我不会再和他在一起,因为我。
怕将来没脸面对为我牺牲的人。”片刻,孟仪疑惑道:“话说回来,姐姐从天宫来,又认识妖圣乔青,所以姐姐的身份到底是什么?”扶桑实话实说:“我是妖族前妖王与天族女将军离姬的女儿。”孟仪恍然大悟:“难怪姐姐来了妖族,如今姐姐是妖族的王,也算是女承父业了。”“孟仪,妖族之所。
以沦落至今,与我父亲也有关系,所以你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。”孟仪眯起眼睛笑了笑:“放心吧扶桑姐姐,我不会说的。”夜幕降临时,扶桑带着同心回到寝宫,回去的路上,同心一边舔着麦芽糖,一边说:“娘,我想爹爹了。”扶桑猜想彦昭还在寝宫中,本想给同心一个惊喜,奈何回宫之后才发现彦昭已经不留痕迹地走了。那一瞬间,扶。
桑说不出自己心中是什么样的情绪,只觉得舒了一口气,却又有些失落。其实不止是同心,她也想见他一面,问问他伤好了没有,再故意说几句冷漠的话来气气他,好从他的回应中知道他有多爱她。然而他离开了,或许他也明白扶桑说的那些话,总之他走了倒也是一件好事,扶桑这样安慰自己。“你爹爹很忙,等他有空了就会来找你的。”扶桑对同心说。同心失望地撇着嘴,却换来扶桑一记眼风,扶桑素来是个严厉的母亲,因此同心才分外想念那个。
对她百依百顺的父亲。“娘,爹爹什么时候才有空啊?”过了一会儿,同心带着哭腔问起扶桑。扶桑有些内疚,将同心抱起来,柔声道:“等同心学会了法术,爹爹就会回来见同心的。”这话说的实在叫扶桑后悔,因为那日之后,同心就开始缠着北冥顾,非要北冥顾教她法术。而北冥顾是孔雀族,除了教会同心法术之外,更是把同心教得傲慢得很,为此,同心不知挨了扶桑多少斥责。彦昭离开妖族之后,带着一身伤回到九重天上,听说柳如是早已回来了,疗伤之后就到天帝面前告了状。为了耳朵清净,彦昭只。
好先到朝勋宫中躲一躲。好在朝勋有耐心,这些日子不仅替彦昭疗伤,还对彦昭很是照顾,生怕彦昭是去了一趟凡间,发现扶桑死了,所以意志消沉。谁知彦昭休息饱了之后,翻出一坛佳酿来,非要与朝勋喝酒。朝勋坐在彦昭对面,眼角抽了抽:“天帝到处找你,说见到你之后要狠狠教训你,让你长点儿记性,你还有心思喝酒?”“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,我都已经回来了,他难道会不知道我在你宫中?”彦昭悠哉悠哉地倒了一杯酒,递给朝勋。朝勋“嗯”了一声:“说的也是。”隔了一会儿,他又忽然问道:“彦昭。
,你这次下凡,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朝勋猜想彦昭是知道扶桑已经死了,所以要杀柳如是,谁知彦昭却敛眸,淡淡道:“我见到扶桑了。”“你说真的?”朝勋豁然开朗,“这是好事啊!那你为何……”彦昭仰头灌下一口酒,发出一声叹息,“的确是这些年来唯一的好消息了!扶桑还活着,可是她对天族已经心灰意冷,而且与天族势不两立,她不肯见我,不愿让女儿与我相认……”朝勋被酒呛了一下,眼里却是掩不住的惊喜:“你都有一个女儿啦?可喜可贺啊!哈哈哈!”只有说到同心时,彦昭眉眼微弯,脸上幸福洋溢。
:“没错,她叫同心,长的像我,脾气像扶桑,不怕生人。”朝勋一面恭喜彦昭,一面忍不住为彦昭担忧:“唉,眨眼之间你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了,却还要被自己的父王追杀。”酒过三巡,彦昭却越喝越清醒:“天帝这次大发雷霆了?呵,他哪一次不是这样,我习惯了!”朝勋摇了摇头:“那是因为从前你没有差一点要了柳如是的命。我看你还是自己去见天帝一面吧,不然连累我也遭殃!”“知道了,等我把酒喝完!”彦昭满不在乎。不久之后,彦昭带着一身酒气去见天帝,天帝看见彦昭一副颓靡的模样,当即。
痛心疾首地翻了个白眼。“你看看你,还有没有个太子的模样!”彦昭醉醺醺地笑了笑:“如今六界安泰,并无战乱,儿臣无须上阵杀敌,终日赋闲在宫中,还要有什么太子的样子?”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铸成大错,要是柳如是因你而死,天族与火凤族必然结仇,你的病也没得治了!”天帝吹胡子瞪眼地说完,彦昭猛地收起一脸醉态,郑重其事地对天帝道:“父王,我知道你是为我好,可是要我与柳如是朝夕相对,那真是生不如死!”“父王若是不想看见儿臣早死,就不要再和我提起柳如是了。”听到这里,天帝大动干戈,刚刚拍响桌案,却见彦昭应声吐彦昭因为在朝勋那儿多。
喝了几口酒,又在天帝面前及时吐了一口血,晕了过去,因而逃过了天帝的责罚。由于彦昭也受了重伤,柳如是被彦昭打伤的事也就此不了了之。此后,彦昭在朝勋宫中养伤,一睡就是许久。在这段时间里,凡间已然冬去春来,丛林中的积雪渐次消融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。妖族没有氏人国的敌对之后,在北荒大陆上日益强大,不过妖族扩大疆土之后,麻烦也开始层出不穷。近些年。
凡间各个部落都有一统凡间的野心,先前没人将妖族看在眼里,是因为妖族弱小不堪。如今妖族日渐崛起,周边的大部族也开始对妖族虎视眈眈。这日午后,阳光明媚。蔚蓝的天空中看不见一片云朵,杨柳之下,同心正施法捉来一只蝴蝶,兴高采烈地拿给扶桑看。“娘,你看我抓到蝴蝶了!”同心高兴得蹦蹦跳跳。扶桑揉了揉同心的头发,笑道:“我们同心就是聪明,才四岁就已经能施法抓到蝴蝶了。”北冥顾迎面走来,毫不谦虚地哼了一声:“你也不看看同心那个英俊潇洒,帅气逼人的师傅到底是谁!”说着将。
同心抱起来。扶桑嗤之以鼻,一记眼风扫向北冥顾:“你啊,别老是教同心你们孔雀族那一套,我要是再听见同心说一句轻蔑别人的话,第一个找你的麻烦!听见没有?”北冥顾缩着脖子表示冤枉:“姐姐,我教同心法术还教出麻烦来了!那我。
以后能不能不教了?”“不行!”扶桑轻轻瞪了瞪眼睛,随即道,“听圣姑说,五百里外有个部落,部落中尽是些使大刀的蛮人,蛮人部落仿佛有意进军我们妖族,我打算派你和孟仪出去探探虚实。”北冥顾许久不曾外出,是以高兴得很:“太好了,那我这就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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