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抖音小说-笔趣阁 > 玄奇 > 国民男神:狠狠抱 > 第318章 憔悴

他的面容沧桑憔悴了许多,比起过去的威严,如今的他倒似乎多了诸多畏惧和无奈。

想来这些年他过的也不算好吧?可是谁又过的真正快乐呢?

逢萱深吸一口气,纵然看出对面的人有千言万语如鲠在喉,她却只想开门见山地问他一句:“母后是不是你害死的?”

抛出去的这句话久久得不到回应,逢萱的心也一点一点凉了下来。良久,逢萱还不死心地问了一句:“是不是你?”

那人终于长长叹出一口气,嗓音温厚:“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娘。”“母后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?你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害死我的母后?为什么?”父亲只是敛眸沉吟,旋即痛苦地闭上双眼:“都是我的错,是我配不上你娘,也不配做你的父亲。”

逢萱脚步微微踉跄,满面凄伤地望向她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至亲,悲怆过后,她目光如炬,直直地注视着父亲混浊的双眼。

我今日回来,是来报仇的。”她声如洪钟道。站在对面的父亲面露一抹宽厚的微笑:“我知道。”其实一回宫望见宫中如此狼藉,他早已明白逢萱不会放过他。逢萱缓步走向父亲,脸上一副不死不休的决绝:“今日温湖一战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”

说罢,她已蓄势待发准备出招,对面的男人却又向她走近了几步,凑到她身边时,抬手想要抚一抚她的脸。逢萱一心防范,更是觉得恶心,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忍心加害的男人,莫不成还会疼惜自己的女儿吗?于是逢萱后退几步,恨色望着他,冷冷道:“我们已经是仇人了。”闻

言,他终于失落地放下那只僵在空中的手,神情复杂地苦笑了一会儿,方问:“你想怎么为你母亲报仇?”“我已经说过,我要你的命!”逢萱说罢,抓紧手里的匕弦之箭般冲向对面的男人。匕首刺进他的胸膛,他只是皱了皱眉头,却并不躲闪。

逢萱早已料到如此,于是未将匕首刺得更深,只是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还手?因为你的女人和儿女都死了是吗?”他认命般笑了笑,抓住逢萱的手,将匕首刺得更深,继而又将匕首用力拔出,胸膛处顿时血流如注。

逢萱冷然凝视着他无力地瘫倒,明白他是真的不想活了。

而他在满殿惊恐之中,在意识全无之前,只是对逢萱道:“从此以后,温湖是你的了。我欠你和你母亲的,也都还清了。”说罢,他倒在血泊之中,再也没有睁开双眼。逢萱陷入短暂的呆滞,那不长的时间里,她突然觉得人生仿佛是周而复始的痛苦。

不过是不断的痛苦,爬出痛苦的深渊之后,再次陷入新的痛苦,譬如此时此刻的她。从前,她以为自己亲手报仇的时刻,会无比快乐。

可是眼下看来却不是如此,她亲手用匕首杀了自己曾经最爱的两个男人,看着他们死在她眼前,她却并不快乐。大仇已报,可是她却多了无穷无尽的烦恼。逢萱回过神来时,云铭已回到她身边,他的衣襟上落下一片血迹,定是大战水蛇妖时受了伤。

逢萱对他投以一个关切的目光,抬手试探他胸口处的伤,愧疚道:“公子,你受伤了。”云铭却握住她冰凉的手,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:“今后你就是温湖之主,是我的妻子,不必再叫我公子,叫我云铭。”

逢萱温婉一笑:“云铭。”片刻,逢萱转过身,对着身后那一群手足无措的水军道:“你们听着,你们的大王已死,从此以后我就是这温湖唯一的主人!你们可有不服者?”逢萱和云铭一听逢萱脸上的疤有救,连忙询问彦昭如何医治。彦昭道:“昨日狼王与水蛇妖一战,水蛇妖惨败给狼王,它的内丹想必已经在狼王手里了吧?”

云铭点了点头,立即从衣襟下把水蛇妖的内丹拿了出来。彦昭又道:“只要将这粒内丹研成粉末,再兑上参汤和成糊,让逢萱姑娘在脸上敷几次,疤痕便会消失。”

扶桑头一次听说这个方子,难免怀疑彦昭:“喂,你不会是信口胡言吧?我怎么从未听说这种偏方?”“行医治病之事,哪一样是你听说过的?”彦昭反问扶桑。

扶桑立刻被噎得说不出话来,想来她从小身体健壮得像男孩儿,的确是不必去打听什么医术方面的事。逢萱和云铭听过之后激动不已,连忙谢过彦昭。

彦昭故作谦虚地笑道:“不敢当不敢当,还是等逢萱姑娘伤好之后,二位再来答谢吧!”

于是逢萱和云铭也不再客气,待到两拨人分道扬镳之前,逢萱偷偷对彦昭说:“现在公子可知道扶桑她会不会勾引男人了?”彦昭的笑容瞬时凝固,立时想起他还没来得及找扶桑算账呢!

“还要多谢姑娘提醒,让我日后对这个不省心的女子多加防范。”彦昭拱手谢了谢逢萱。逢萱笑着摇头,末了嘱咐道:“我知道公子并非寻常人,所以有一句话必须提醒,倘若公子保护不了扶桑,就不要把她留在身边。”

此言一出,彦昭灵动的眸子忽然一滞,耳畔仍然响动着逢萱的话语:“我知道这话说得太绝情,只希望公子不要负了她彦昭微怔过后,故作从容地笑了笑:“姑娘放心。”除了这短促的四个字以外,他的确不知道还能给别人什么承诺,逢萱的经历他也看在眼里,怎会不知逢萱提醒他用意何在。

与逢萱和云铭分别之后,扶桑渐渐发觉彦昭似乎有些恍惚,于是问他:“你怎么了?”彦昭顿住脚步,对扶桑说:“若是我保护不了你,你愿不愿意离开我,独自去生活?”

扶桑愣怔片刻,皱眉道:“你保护不了我,我就自己保护自己啊!

为何非要离开你呢?”

“为什么不愿意离开我呢?”彦昭的语气忽然分外温柔。扶桑脱口而出:“因为你从前独来独往,想必很寂寞吧,而我从未体会过独来独往的滋味,所以不想离开你。”

那一瞬间,彦昭注视着扶桑分外真诚的眼睛,并未察觉自己眸中亦是深情绵长,柔波荡漾。扶桑仿佛意识到彦昭的细微异常,于是不由得多说些话来说服他:“况且,你也没有怎么保护过我吧?你不是一直都在告诉我,只有自己是最值得信任的人吗?”

彦昭微微而笑,就在逢萱说过那番话之后,他才知道自己从未打算离开扶桑,纵然他承诺不多,却也想尽力争取更多的守护。所以此刻,他对她松了口:“待赵淮玉报仇之后,我会带你回家。”扶桑顿时心潮澎湃,问他:“我的家也是你的家吗?”

彦昭点了点头:“是,我们的家乡是同一个地方,你娘亲正在家中等你,而我来找你,就是为了接你回家。”闻言,扶桑只觉自己被掩埋在废墟中的心终于重见天日,彦昭所说的这一切,都是她等待了几乎大半辈子的事。这个时刻,她的脑海里浮现出无穷无尽的画面,笑意也透过双眼,明晃晃地写在脸上。

彦昭本想再说些什么,见她如此兴奋,终究不忍心坏了她致。傍晚,夕阳的余晖笼罩苍穹,斜阳透过层峦叠嶂的树叶,在山林间映出斑驳的树影。

扶桑兴奋地走在彦昭前面,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一会儿话,才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彦昭:“对了,怎么没听见你提起我爹?”彦昭身影挺直,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:“扶桑,你父亲过世了。”

扶桑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,或许因为从小就没有父亲,此刻的她倒也并不十分悲伤,只是脸上的喜悦霎时散去。彦昭继续说:“你父亲是个英雄,他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家族,所以牺牲了自己,从前我与你父亲一同打仗,他待我很亲切。”

扶桑恍然大悟,原来彦昭与她的父亲曾一起打仗,难怪他之前总是让她叫他彦昭叔叔。“那时你还是个婴儿,成天咧着嘴巴笑个不停,你父亲母亲都很爱你,若不是你父亲战败,想必你如今也和家乡那些女子一样,锦衣玉食,无忧无虑。”说到这里,彦昭有些唏嘘,扶桑也失落地颔首。

不过对于扶桑来说,能有一个母亲也是件分外奢侈的事情,所以父亲已经战死固然遗憾,可是珍惜当下更加重要。于是不一会儿,扶桑再次展开笑颜:“你与我父亲同辈?”彦昭摇头:“我是晚辈,年轻时与他一同征战而已,我很敬重你父亲,他待我比我的亲人要好得多。”

“所以你以后也要待我很好,否则你怎么对得起我爹?”扶桑一双杏眸睁得圆圆的,仿佛要将彦昭看透。彦昭撇了撇嘴:“我待你已经够好了,从小到大能与我同床共枕的女子,你还是第一个。

”这算哪门子的好?分明是揩油吧?扶桑默默腹诽。隔了一会儿,扶桑似笑非笑地打量了彦昭一会儿,突然往林间的地上一坐:“那我走不动了,你能不能背我?”此时,正是赵国京都的深夜。春秋庄园外埋伏着许多黑衣人,这些人从早到晚守在此地,已经等了一天一夜,他们等待的,是某一个从庄园中外出的门徒。这些黑衣人无疑是王笙派来的,由蒋玉堂领头,打算在此抓到一个门徒,再细细盘问玉槐的身世。

春秋庄园遍布机关,就连蒋玉堂也不敢亲闯,只能守在庄园外。

这夜三更,庄园之中忽地有一人翻墙出来,这人个子不高,穿着是男子打扮,蒋玉堂见状,立时吩咐手下:“抓住他!”一群黑衣人马上从四面现身,在春秋庄园外抓住了那个人。黑衣人用麻袋套住那个门徒,扛着他向蒋玉堂交差。蒋玉堂心想此地不宜久留,于是命令手下将这人带回京都,交给王笙细细盘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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