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依琴看着罩在她脸上的氧气罩,她突然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现在病房里就她们两个人,这里也没有监控,就算是偷偷把她的氧气罩拿下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吧,顶多就是让她难受一会儿。是这个女人,害得她落到现在这种地步。
她颤抖着伸出手,就在她的手要触碰到氧气罩的那一刻,一个急促的声音忽然响起:“住手!”这一声把陆依琴吓得一个哆嗦,秦玉这个时候走进来,挡在苏玲的床前,道:“这是我的病人,你的手脚放干净点。”
“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?你妈怎么教你的,呵,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。”陆依琴故意扯开话题,反正她看到秦玉就不好受。他和他母亲长得太像了,就连性格基本上也是如出一辙。什么样的狐狸精就能教出什么样的儿子来。
秦玉倒是没有像她想象中那般恼怒,而是笑道:“您若这么说……我兴许真会让您知道下梁会歪成什么样子。”秦玉笑里藏刀,陆依琴察觉到一丝危险,但还是嘴硬的说:“少在这里装神弄鬼,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。”
“我什么身份……恐怕还轮不到您说了算。”秦玉的气场很足,足以让他游刃有余的站在陆依琴面前,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遇事就会退缩的小男生了。“哼,不过是一个野种,也敢在我面前撒野,不知天高地厚。”陆依琴反唇相讥,她就看不惯秦玉在她面前这般耀武扬威的样子。
秦玉微笑着,一步一步走向她,寒光一闪,一把手术刀从袖子里滑到他手中。陆依琴一步步后退,道:“你想干什么?你知道我是你如果我敢动我,我儿子是不会放过你的!”“诚如您刚才所想,这里只有我们,就算是发生了意外也不会被人发现。”
陆依琴这才发觉秦玉的笑有些渗人,就像是一个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。“来人!快来人!”陆依琴大声呼救,她相信秦玉说到做到,他一定会杀了她。如果是她遭遇那些事的话,恐怕也会对对方产生怨恨的。
好在司常超和顾琪然及时赶到,秦玉这才小心的将手术刀收起来,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说:“你们怎么才来呢。”陆依琴赶忙躲在司常超身后,对他说:“你也看到了,他刚才想害你妈我呢!”
秦玉倒是坦然,道:“若是您刚才的语气可以收敛点,我也不至于动刀。”顾琪然感觉秦玉作死作得比她还要厉害,只是不知道他这下又会有什么样的下场。
司常超知道秦玉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吊儿郎当的,但脾气却很好,能让他生气的事情估计只有他的家事了。
这种事可以理解,但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秦玉拿着手术刀威胁自己的母亲。“司总息怒,你如果想让我向令堂道歉的话,恕我不能答应。”秦玉把玩着手里的刀子,尖锐的刀锋堪堪擦过他的指尖,却未伤及他分毫。
“道歉?我没想过要你道歉,留下你的一只手就“我要告诉你你父亲的真正死因。”沈爵的声音更加低沉了,像是进了沙子的埙。“你没有骗我吧?”顾琪然细细回想着,自己这些天也没有帮沈爵多大的忙,他会这么快告诉自己确实出乎意料。怕不是有什么阴谋吧。
“顾小姐,我沈某人很乐意与你合作,你不妨赏脸过来下,我会让你知道一切,这是你应该知道的。”沈爵的话听起来莫名豪迈大气,但是却让顾琪然有一种传销组织头目在说话的感觉。看着还躺在病床上的母亲,顾琪然咬咬牙下定决心,至少要让母亲在生前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。
这大概是母亲最后一个心愿了吧。她说:“一个小时候,医院旁的咖啡厅见。”接完电话后,顾琪然匆匆回到病房,换掉一身病号服,穿上了自己那件米黄色的风衣,多少能掩盖住她那消瘦的身形。沈爵向来很有时间观念,他是在约定时间前的五分钟到达的,只是顾琪然比他还要早,帮个小时前就已经坐在这里了。“顾小姐,看起来你真的很关心你父亲。”
沈爵不忘调侃一番,顾琪然是一个比白蜜雪还要好玩的小猫咪,只可惜已经是有主人的了。“行了,别说这些没用的,麻烦你快点告诉我我父亲的死因。”
顾琪然发现每次和沈爵见面时,他总会事先对她说一堆没用的废话,他是话痨吗?“先坐下喝口咖啡,我担心你一会儿可能承受不起这个真相。”沈爵一边说着,一边在咖啡里放了不少糖。顾琪然心烦意乱的把包放下,她等着沈爵缓缓喝完一杯咖啡,之后用纸巾擦了擦嘴角,这才开口说:“杀害你父亲的人不是别人,是司常超的父亲。”
“什么?!”顾琪然感觉他可能是在开玩笑,自己期盼了这么多天居然就等来这么个结果。对于司常超的父亲她还是有点印象的,那是个看起来脾气很差但是人却很好的老先生。
他怎么可能是杀害她父亲的凶手?“我知道你不会相信,所以我还特地给你带来了证据。”沈爵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照片和资料,照片上的内容是一个走廊,走廊里有一个人,此人正是司常超的父亲。顾琪然拿着照片上下左右转了一个遍,确实没有痕迹,可是……这不可能啊,当天公司的摄像都被破坏了,沈爵怎么会有这张照片?
“这是假的!”顾琪然像是拿到一个烫手山芋似的一下子把它扔到桌子上。沈爵拿出一个老式相机,道:“比较巧的是,我在参观公司时并没有忘记拍照,当时只是觉得这个场景很有艺术感,便拍下来留作纪念。没想到时隔多年,它居然还能派上用场。”
看这照片的质感,确实是有些年头了,大概也能确定在父亲死亡的那年。“当年为什么没有举报?”
“你也知道,司家的势力有多强,我当年如果走露半点风声,恐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我。”沈爵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,顾琪然勉强相信了。“顾小姐,你还好吗?”沈爵又点了一份提拉米苏,顺便也给顾琪然点了一份。
甜蜜的味道总是会让人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,以至于沈爵现在完全就是一个甜食控,就连喝酒都喜欢喝带些甘甜味的红酒。顾琪然现在哪里还有心情吃东西,那个和自己朝夕相处的男人,他的父亲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,这可是只有在中才会出现的狗血情节,现在居然就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在她身边,想来还真是可笑。
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顾琪然刚起身,就感到一阵头晕,眼冒金星。有那么一瞬间,她以为自己的咖啡被下药了。
沈爵走到她旁边扶了她一下,说:“顾小姐,我想你现在很需要在这里小坐一会儿。”顾琪然也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,只好和他暂时坐在一桌。她又把这张照片来回看了好几遍,说:“你能跟我讲讲当时发生的事情吗?”
“其实也没什么,我只是看到司常超的父亲从你父亲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而已,之后没多久就有人发现你父亲死在了办公室里。”“司常超也说过,你才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。”顾琪然现在还是不愿接受这个事实。
“我猜到他会这样说,他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父亲的罪行罢了。”“沈爵,你以为这点证据就能让我相信你吗?你太天真了吧?”顾琪然故意说得很大声,借此催眠自己,这一切都是假的,全部是沈爵的阴谋,他只是想让自己和司常超之间产生隔阂。但是……仅仅是沈爵一个眼神,她说得这些话都白费了。
她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轻蔑和嘲笑,好像在说她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。可是那又怎样?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,这点,沈爵是没办法强迫她的!
“顾小姐,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有趣,你信不信和我没多大关系,总之我该做得都已经做了。”沈爵向后一靠,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,与顾琪然的惊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这下倒是更让顾琪然不知所措,看沈爵这态度,他的话应该是没错的。可是……顾琪然。
感觉自己应该是病了,她现在很需要回医院休息。她扶着桌子勉强起身,顺道将那些资料一并拿回到医院,她认为总会在这上面看出点别的什么,这只是时间问。
沈爵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。司常超怕是要输了,并且会输得一败涂地,还仅是因为一个女人,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就算是司常超也不他。
向身后的人打了一个手势,示意她过来。白蜜雪在他身后已经坐了很久了,只是隔着一道屏风才一直没有被发现。沈爵对她说今天会让她围观一下顾琪然是如何颓废下。
去的,但是由于相距比较远,白蜜雪也听不见他们之间的对话,只是从顾琪然的神色上来看她确实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。“你跟她说了什么?”白蜜雪一路小跑到他身。
边坐在了刚才顾琪然坐过的位置上。“刚才你都在看什么?”沈爵以为白蜜雪会仔细的观看他的表演,谁知她的表现居然那么漫不经心。上他的课,学费可是很。
贵的。“我只是看到你给了顾琪然一份文件和一张照片,除此之外你还想表达什么?”沈爵打了个响指,放下手中的。
叉子,道:“没错,问题就在那张照片上面,若是想要动摇一个人的心,就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,这样才算得上一个无懈可击的计划。”“故弄玄虚,你就直接。
告诉我你给她看得什么得了。”这些道理白蜜雪都明白,只可惜自己没有沈爵这样的技术和能力。“一个让我讨厌的男人而已。”这次沈爵喝的咖啡并没有加糖他。
想起那个男人的时候,不适宜于愉快的心情。“接下来常超就。
会讨厌顾琪然吗?需要我做什么吗?”白蜜雪感觉自己如果不插手一下顾琪然和司常超之间的事,就好像中间缺了。
点儿什么似的。“这只是个铺垫,以后我会让你出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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