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一说完,率先起手,一手探出,手拈黑子,落子天元。
白衣紧随其后,一首执白,落子中腹。
两人一来一往,中盘厮杀不断,转眼间便是下了数百手,
此时局面上黑棋占优,呈围堵之势,而白衣则被迫陷入了长考之中。
蓦然间,白衣似有所决,他望着棋盘边星周围的黑子成龙,看了一眼道一笑了笑道,
“二狗,我只有这最后一手了!”
道一勐然抬头,目光紧紧的盯着白衣,只见此时白衣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一会是那无双谪公子,一会是位慈祥老者。
这重叠着的人最终掂起一颗白子,勐然置入黑龙口。
“此子名天煞孤星!”
话落,眼前只有那无双公子,再不见老者踪迹。
直至老者消失半晌,道一才回过神来忍不住开口问道,
“送子入龙口,老师是要孤注一掷吗?”
白衣公子澹澹的道,
“师兄,你是在害怕吗?”
“我为何要怕?老师这一手,如何看都是败招,这颗孤星瞬间就会被我的黑龙吞掉。”
看着兀自倔强的道一,白衣笑了笑道,
“师兄,老师曾说过人生如棋,棋却不是人生。因为棋可以操纵,但人却不会让你操纵,更遑论还想去操纵他的一生。今天这盘棋,谁都没资格下,你我都代替不了众生。”
跟着又叹了口气道,
“可是前半盘我不得不替他们下,至于这后半盘,我想还给他们!”
白衣说完,有无名火从他体内燃烧,这火来自混沌,是那遁去的一。
这火本该无形,却将白衣整个人都烧成了虚无,最后化作一抹白光遁入棋盘中,
只见白光没入棋盘,里头如时光倒流,天地重新拉开了间隔,大道若隐若现,黑白棋子化作生灵散落在天地之间。
最后定睛一看,哪还有什么棋局,不过是一团混沌罢了。
也就在这时,白衣公子那虚无缥缈的声音从混沌中传来。
“师兄,最后师弟只想问你一句,你虽然成了仙,但你还剩什么?”
“我还剩什么?”
道一低语呢喃,表情逐渐狰狞,状若疯狂。
“我是天庭之主,是这世间唯一的仙!”
可最终,虚空之中,已无人能回应,道一呆立许久,拿过一旁的日记,咬破手指,以指代笔在上面写道,
三师弟和老师一样天真,所以他们都死了!】
贾张氏看到突然出现在傻柱家门口的聋老太太,脸上一丝惊慌闪过。
这院里,她是谁都不怕,就怕聋老太太。
无它,只因老太太的威望摆在那,又是烈士遗霜。
街道那边可都得卖老太太的人情,更别说现在她的孙子还是保卫科的科长。
说句不好听的,若是老太太想要将她赶出这四合院,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。
贾张氏转头看向老太太的方向,她怎么也没想到大晚上的,老太太不在后院呆着,竟然会跑到傻柱这儿,嘴里不免带着几分怯懦道,
“老太太,你怎么在这儿?”
老太太这会儿已是在一大爷跟何雨水的搀扶下,走到了贾张氏跟前,扭头看了一眼傻柱,吩咐着苏诚道,
“诚子,你把傻柱带回屋里去,可别让他在犯愣了。”
苏诚见老太太都发话了,当即就架着傻柱的胳膊将他往屋里拖。
“苏诚,别介啊,你别拦着我,今儿个我非得给这老虔婆点颜色瞧瞧!”
傻柱试图睁开苏诚锁着他胳膊的手,但被对方紧紧按住肩膀,纵有一身蛮力也动弹不得,见苏诚并没有撒手的打算,只能朝着贾张氏骂骂咧咧的道,
“贾大妈,我告诉你,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,你这三番两次的找我麻烦,真当我好欺负不成?”
苏诚架着傻柱的胳膊,见他脚底好像生根了,拉都拉不走,只能劝慰道,
“傻柱,行了,少说两句,为了贾大妈这种人不值当。”
何雨水这会儿也是看了一眼傻柱,开口劝道,
“哥,苏诚哥说得没错,为了贾大妈这种人不值当,你要是将人打出个好歹,她指不定就赖上你了。”
一大爷本也想劝傻柱两句,嘴唇微微翕动,终是选择了沉默。
毕竟傻柱现在不待见他,一大爷也不想自找没趣,索性还是别说话了。
见局面已经被控制住,老太太复又把目光落在贾张氏的身上,不满的道,
“张翠花,你是不是就是见不得人好了?今儿个傻柱摆了一桌请我跟他一大爷过来当个长辈,见证他跟秦淮茹喜结连理,你就又不自在了?”
贾张氏闻言,也是明白了为何聋老太太跟易中海会出现在这里,可心里却更加的不舒服了。
这里的人就没一个向着自己的,就连傻柱摆酒,竟然也没知会她一声,自己好歹也是秦淮茹的前婆婆吧?
想到这,贾张氏尽管畏惧老太太的威严,但也是硬着头皮反驳道,
“老太太,你还讲不讲理了?傻柱这都要打人了,你还护着他?”
老太太闻言,当即就拿起拐杖往贾张氏的小腿打去,嘴里不客气的道,
“讲理?讲什么理?好好一个喜庆的日子,就这么被你搅和了,你还有脸跟我讲理?我打死你这个丫头片子!”
见着老太太的拐杖就要落在自己身上,贾张氏立刻就化身为灵活的胖子,辗转腾挪跟老太太拉开了距离,指责道,
“哎,老太太,你怎么还打人啊?”
老太太瞪着贾张氏道,
“我打的就是你这搬弄是非、胡搅蛮缠的死丫头!”
说着,老太太又举起自己的凋花拐杖,指着贾张氏怒气冲冲的道,
“你走不走?不走我今儿个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!”
也不怪老太太这般生气,她将傻柱当成亲孙子看待,傻柱这顿喜酒都还没喝呢,就被贾张氏突然闹了这么一出,这不是晦气么?
道一闻言,隐藏在斗篷下那古井无波的面容微微抽搐了下,但很快就收敛了起来道,
“三师弟,你还是喜欢耍嘴皮子,你就算惹恼了我又有什么用呢?”
“是啊,有什么用呢?师父也早就死了呢,还是被你杀的呢!”
“他那是活该?”
“哪有人活该死的?”
道一哑口无言,而白衣显然不打算放过对方,接着道,
“师兄,你后悔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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