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吼!”
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,从邢阳城中传来,无数的黑气再次凭空出现,然后迅速向着某处集结,转瞬之间就化为一个巨大如山般翠绿色的骷髅头,悬浮在空中再次挡住了刚刚破开云层的阳光,骷髅的眼中蓝白的火焰不断挑动,俯视着整个邢阳城。城中刚刚恢复人形,为侥幸逃过一劫而庆幸的人们,和那些进入城中,正在寻找自己家人的人们,全都惊恐的望着天空,为这再次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惊。
“施主们莫要惊慌。”鸟慧禅师使出了佛门狮吼神通,声音立刻响彻全城,“大空寺众弟子为我加持佛法,老衲我今日就要降服此妖!”鸟慧禅师心里高兴坏了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之前的那个七转还丹境界的高人不在了,但现在冒出来的这个不过筑基期水平的妖孽,不正是给自己表现的舞台吗!人生最重要的就是能把握住机会,而自己就是那个会把握机会的人,是时候展现自己遇弱则强的实力了!
在大空寺众僧们念诵的经文声中,鸟慧禅师手持琉璃宝杖,身披紫金袈裟,脚踏七彩佛莲,缓缓升到与巨大骷髅相当的高度,“你这妖孽,还不回头是岸,上天有好生之德,你若现在伏法,老衲还可饶你一命,如若...”话没说完,就见那骷髅眼中一道绿光射来,鸟慧禅师单手一挥,轻描淡写的就将绿光消弭于无形,接着将手收于袖中背在身后,“如若不然,还不速速退去,不要逼我动手。”
地上仰望着鸟慧禅师的众人,并没有注意到鸟慧禅师语气的变化,而鸟慧禅师的心里现在想的是,这能是筑基,哪个筑基能一招把自己手都给打麻了?再感受了一下,确实是筑基,而且已经由筑基巅峰降到初入筑基的程度了,莫非刚才那下其实是这妖的秘法。嗯,错不了,这妖怪八成是使用了什么天魔解体之类的秘法,强行用修为发动的攻击。
又观察了一会,发现这骷髅没再攻击自己,鸟慧禅师再次心里大定。怂了吧,吓唬我?老衲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是红的,“你这妖孽,竟然冥顽不灵,就不要怪老衲的霹雳手段了!”
鸟慧禅师出手了,身后缓缓浮现出一尊巨大的佛像,大空寺的众僧见此,立刻提高了诵经的声音,加快了速度。众多金色的经文从僧人们的口中出现,慢慢升起。那巨大的佛像身边开始隐隐出现众多的小佛像,灵山、寺庙、天龙、仙女全都一一出现,天空中仿佛佛国降临,地面上的百姓纷纷开始跪拜。
这招并不是鸟慧禅师最强的招式,但却是画面感最好的招式,一招使出不但能震慑敌人,还能收获大量的信众,除了起手迟缓,出招破绽巨大,打完之后还有比较长的僵直外,也没有什么缺点了。看这个大骷髅头,愣头愣脑、呆呆傻傻的样子,自己站桩输出应该没问题。
“阿弥陀佛”鸟慧禅师一声佛号,人间佛国向着大骷髅铺面而去,天空中爆发出耀眼的光芒,等到光芒消散后,众人再望向天空,天空中已经只剩一个巨大的骷髅头,而没了鸟慧禅师的身影。
赵铁柱看着屏幕上箱子怪经过技术处理分析的画面,只见在万道佛光中,巨大的骷髅头身上跳起了一万个“抵抗”字样,而当混沌的一道绿光击中天上那个大和尚后,一个巨大的红色碾压字样,拖着一个-99999的伤害数字显示了出来,大和尚立刻被打的斜向上飞出了邢阳城,甚至在高空中拖出了一条螺旋状的类似飞机尾迹的痕迹。
“老铁,这可真是高僧大德啊!”箱子怪敬佩的感叹道,“明知是以卵击石,还勇敢的迎了上去,愿他的灵魂安息,阿门。”
“高僧啥啊,我看他就是个抢人头的,我们打了那么半天没见他冒出来,我这刚把那个破阵解决了,他蹦出来就开个大,什么意思啊?”赵铁柱不屑一顾的说,“结果人头没抢到,反而送了对面一个人头。”
“下面该专业人士上场了,有根,上了,就跟上次打那个绿怪物一样,去吧。”赵铁柱提醒已经在一边,换上运动服,做了半天热身的赵有根。
然而还没等赵有根动手,就见邢阳城的一些街道上忽然闪起了白色的光芒,独孤宏站在邢阳城中心郡守府的房顶上,看着空中的巨大的绿色头骨,一手拿着郡守大印,一手将佩剑举向骷髅。邢阳城的护城元气大阵被催动了,整个城池的地脉元气被布置在街道上的剑气所引导,随着独孤宏手中佩剑开始运转,流光开始在街道上蜿蜒而行,剑锋、剑脊、剑从、剑锷、剑腊,邢阳城似乎变成了一柄长剑的剑身,而剑柄就握在独孤宏的手中。
轻轻的挥了一剑,接着收剑入鞘。
赵铁柱望着混沌统计数据上显示的数字,自己已经回收的混沌量没有改变,但此世界的混沌的总量减少了。
东楚国都一个偏僻小巷子里,一个插着“布衣神算”的卦摊上,算命相师正趴在桌上打着瞌睡,突然微微仰起头看了眼南边的天空,微微皱了下眉,接着捻了捻自己的山羊胡子,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切断了。“奇怪,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斩灭了。”随即站起身来开始收摊,可还没等他收起两样东西,一群黑衣蒙面人就从天而降将他围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萧布衣!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为首一人指着算命先生喝到。“宁王也太看得起在下一介散人了,何必呢。”算命先生头都没抬,继续整理着自己的摊子,把签筒、笔墨往一个背篓里放着,“我不过是来京城看看老朋友,不用紧张。”
被人说破身份,为首之人立刻换了口气,躬身道,“神相,我家王爷有事相请,还请务必赏脸。”萧布衣依然趴在那里整理,“前倨后恭,话不由心,不去不去,我这人最讨厌参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,回去告诉宁王,天威难测,人道有常,这好好的京城,弄出这许多妖孽横行,还有什么可待的。”话音还没落,卦摊和相师的身影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,为首的那名黑衣人抬手一扬,一只铁爪向相师飞去,但只扫过一片虚影,萧布衣的声音慢慢淡去,“我走了,你们也别送了,这都跟了我大半年了.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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