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怀瑾已经记不清上次和妹妹坐在一起吃饭，是什么时候了。
很小的时候，妹妹是很黏人的。
但最近这几年，她甚至很少和他同桌吃饭。
即便是年夜饭，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坐在他身边。她宁可挨着那些卑微的手下，或者肮脏的厨娘。
所以，当陈思涵主动坐到他的身边，他竟生出了一种学生时代，被老师安排和喜欢的女生同桌的雀跃。
“怎么了？”
大概是他盯妹妹盯得太久，妹妹回过头来，疑惑地望着他。
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她如此纯粹的目光了。
最近这几年，妹妹看他的眼神，总是带了几分疏离。
他曾和父母说起此事，父亲说他多心了，母亲则说，涵涵长大了，不像以前那么黏人也是正常的。
但是这一次，看着妹妹澄澈的目光，陈怀瑾知道，之前，他没多心。
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，妹妹的确是和他疏远了。
“之前的事情，我很抱歉。”妹妹温顺的看着他。
陈怀瑾听得心都软了：“我是你哥哥，你和我使性子，我怎呢能怪你呢？”
“真不怪我？”
陈怀瑾点头。
陈思涵垂眸：“这些年来，我一直都太任性了，总是让你哄着我、让着我，还和你要这要那，你怎么可能不怪我呢……肯定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，才这样说的。”
“我没有！”陈怀瑾紧张得竟然有几分失态：“我是认真的！”
陈思涵抬眸：“真的？”
陈怀瑾点头：“我发誓。我从未怪你。”
于是，陈思涵在唇角勾起一抹娇俏的笑：“那我可要得寸进尺了。”
陈怀瑾生怕妹妹脸上的笑容就此消失。
“胡说什么呢？”他极尽温柔：“你跟我要什么，都是合理的。”
“真的？”
妹妹期待的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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