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思涵!”王子腾及时劝阻。
但陈思涵不听劝。
陈老板对此并不感觉意外。
只是,从前,陈思涵不服管教,只是默不作声的不服管教。她反抗的方式,和当年圣雄甘地领导的“非暴力不合作”运动有几分相似。并非不打就不听话,而是既不暴力反抗,也不合作。说白了就是:她不顶嘴,但听不听话,就另当别论了。
可这次,连王子腾都拦不住她。
“在您眼里,他的命算什么?和您无关的人的性命又算什么?”
“算草芥。”陈老板终于开口。
在他吐出那三个字的时候,他确信他从女儿的眼睛中读出了惊愕。
对,惊愕。
他知道女儿为何惊愕。
但是,事关生死,他又怎能妇人之仁?
“我只要你能好好活着、你哥哥能好好活着,追随我这一众兄弟能好好活着,至于其他人的死活,我管不了。”
“那他呢?”陈思涵指向王子腾,又指向关山月:“那他们呢?他们的性命,在您眼里,是不是也变得卑微如蝼蚁了?”
“他们是我的家人。”
“那江祁为何不是!”
陈老板对此感到头痛。
他不想江祁死。
他从一开始也没想让江祁死。
但陈怀瑾已经下了杀手,为了保全儿子,他只能也必须牺牲江祁。
有来无往非礼也。
没人会愿意和曾经对自己下杀手的人,和谐共处。
所以,从陈怀瑾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起,无论江祁受到的伤害是否致命,他都必须在江祁和陈怀瑾之间做出选择。
这两人的关系,已是你死我活。
而他,作为父亲,除了自己的儿子,别无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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