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眼前的一切,只能由眼前的二人,自己来解决。
“阿瑶,领命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阿瑶终于缓缓起身,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迹,缓步向院外而去。既然已经决定要走,她也该回去收拾一二了。
痛又如何,苦又如何,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。
然而在与安澈插肩而过的那一瞬间,少年却还是抬手,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。那清朗的声音,带着从未有过的郑重,在洛瑶的耳边响彻。
“丫头,你就真的,从未对小爷动过心吗?真的,从来没有?”
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仿佛是用尽了一个男子所有的力气。就像他爷爷说的那般,有些话现在不说,以后便只能后悔了。
他不想后悔,所以他选择坦然的去面对。
被拉住的洛瑶骤然停下了脚步,她没有转身,也没有颤抖。只是用那依旧冰冷而平静的声音,轻轻地道:
“在阿瑶的眼中,小王爷是个聒噪的人,您是主,阿瑶是仆,我们的不同与生俱来。小王爷,若您心系阿瑶,便不要再为难了。”
“可小爷不在乎什么主仆,也不在乎什么与生俱来!”安澈双眸微红,依旧紧紧地攥着阿瑶的手。
“小爷只知道,小爷喜欢你,小爷从小到大,从未那么喜欢过一个人。就算你不理小爷,就算你总是冷眼相对。小爷也不在乎。因为你在小爷眼中,是不一样的!”
安澈的话,犹如一颗石头,骤然落入了平静的湖面,荡涤起层层涟漪。洛瑶的身子轻轻的颤动着,那可心似乎都在叫嚣,在踌躇。
泪水自微红的眼眶中滑落,她终于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“可在阿瑶的眼中,小王爷与大家,都一样呀……”
说罢,她终于是缓缓掰开了少年的手,缓步向前。可那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,而那更让她难以忍受的事,心中传来的酸楚与疼痛。
仿佛每走一步,都是痛苦的放大。
这般结束,或许再好不过了。
又是一阵微风,洛瑶的身影亦是在院落中鸿飞冥冥。只留得安澈一人,安静的站在原地。
原来,在阿瑶的心里,他从来都没有不一样。他本以为,他是不一样的。
一切,都是自己的幻想吗?
真的是幻想吗?
另一处院落之中,服下解药的苏淼月终于在医女的照顾之下,缓缓醒转。抬眸望着周围的一切,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光明。
因为从阿瑶自那房门中走出,对安澈说出那些话的时候,她便明白自己已经赢了。
伤了公主的阿瑶,绝不可能继续留在玉王府中。
而离开了这里的阿瑶,还能拿什么来,拿什么来与她争呢?
一抹笑意缓缓在眼底洋溢,却在望见那出现在门前的黑舞时,悄然的停滞。眼中的悲戚之色骤然涌动,可她还未来得及诉苦,黑舞那冰冷的声音便缓缓传来。
“来人,立刻回公主的院落为公主收拾东西,刚带上的都带上,可别有什么遗漏。明日一早,便送公主回宫吧。”
苏淼月瞳孔微缩,眼下的黑舞为何,为何要将她送走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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