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微妙的感觉还是第一次体会。
这就跟抢钱一样。
郑先又小声附耳几句。
瞬间。
郑观礼呆呆站在原地,嘴巴张了张,一副震惊无比的神情。
……
西市。
几只野猫在房顶发出几声尖叫。
一排排金吾卫手持长枪,盔甲的摩擦声和整齐的步伐声在小巷回荡。
左大福身体不高不矮,嘴角上方有一颗黑色的大痣,大痣上面一根长长的黑须,一双眼睛透露出市侩和精明。
“胡立来找过你了?”黑暗处一道声音格外突兀。
左大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面朝着黑暗处猛得磕出响头,脸上带着讨好:“叩见天使,胡立下午来过小的这里,他们那些老家伙准备明天抛售香料,让小的稳住西市其他掌柜,避……避免引起恐慌。”
“小的已经遵从天使命令,应了下来。”见黑暗处的人没有回应,左大福又补上一句。
“该怎么做,不用多说了吧!”黑暗中的人影晃动一下,没有感情的声音又响起。
“小的明白,小的明白,还请天使看在小的做牛做马的份上,让主子饶了小的这一回吧。”左大福磕头如捣蒜。
帷幔轻晃,黑影离去。
左大福衣襟已被汗水打湿,一副心有余悸的神情,瘫坐在地上,额头上的汗水宛若黄豆大小,顺着鼻尖流下。
好大一会才缓过劲。
撑着身子慢慢爬起来,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,睡意全无。
当!
晨钟敲响。
郑家香料铺一如既往摆出五十斤香料。
短短十分钟时间售卖一空。
留下没买到的人抱怨几句,皆四散开来。
胡掌柜库房后门,小厮拉开一条缝隙,确定后街无人,扭头示意一番,接着一辆马车驶出后巷,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,第二辆马车才跟上。
这样的景象同样发生在其他地方。
富贵咬着烧饼,和闲汉们围聚一起,眼睛不时瞥向刚才马车出没的后巷,接着放入一颗红豆。
西市。
左大福不苟言笑。
几名掌柜看着昔日的美味兴致全无,一阵唉声叹气。
香料价格跌到了二十五贯,再这样下去,一旦有人坚持不住抢先一步卖出,其余的人只有贱卖的份。
边关的香料再过四天就能到达京城。
就算众人合力将价格稳住,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。
眼下正值酷暑,香料本就不易保存。
“东市那些老家伙我派人盯着呢,只要他们先出手,我们立马跟上就行。”左大福表面这样说,心里却有更重要的事情,至于香料,损失就损失吧,比起贩卖私盐被发现,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。
“都说胡掌柜们背后有人撑腰,可到现在都迟迟不见动静,当初和我们说好了的,一荣俱荣,同舟共济,谁都别先跑。”其中一人脸色不太好,迟疑道:“就怕他们背着我们偷偷卖,损失让我们承担。”
“老三说的这个……不得不考虑啊。”左大福一脸忧愁,要是被郑先看见,肯定要夸奖一句。
奥斯卡小金人非你莫属。
“掌柜的,掌柜的,俺……俺看见……咳咳,东市几位掌柜家后院有马车出没,包着严严实实,驶向了城外的方向。”小伙计咽了咽口水,眼睛带着一丝渴望,看向桌上的茶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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