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二十二,中午时分,高举着“明”字大旗、五星红旗的大军开到淮安县十里外。
这些旗号,是应天府赶制出来,送到军中的。
看着城外还未收割的麦田,方天定笑道:“因粮于敌,不亦快哉!
传令,封锁城池,派遣一部士兵收粮。”
江淮地区的收获时间比南方要晚一些,而且明军来的太快,绵延的麦子并没有被收割。
如此,方天定当然不会客气,全部笑纳。
谁让楚州不投降呢,活该你们饿肚子。
安排抢割粮食后,方天定下令安营扎寨。
大运河从南向北,从淮安城中流过,南北城墙有城门和水门,护城河又宽又深,攻击不好展开。
所以,城南十里立了营地水寨,保证粮道。
城东为主攻方向,立了主营寨,方天定亲自镇守。
城西还有一个偏寨,只有五千人,作为牵制。
忙碌间,一骑飞奔而来,叫道:“城内五千兵出,正往营地而来。”
方天定提戟上马,喝道:“随我迎敌。”
一万大军,方杰、縻貹、袁朗等十余大将,随着方天定迎向宋军。
不一刻,两军相遇。
号角连绵,鼓声震天,两军排开阵势,射住阵脚。
卫忠打马而出,喝道:“天兵至此,尔等不思投降,还敢出城搦战,可是活的不耐烦了?”
对面宋军中出来一将,喝道:“作死蟊贼,也敢大放厥词,且看我钟亮取尔狗头!”
卫忠大怒,拍坐下马,挺手中枪,便奔钟良。
钟良亦不退让,纵马接住卫忠。
两个就两军之前,一来一往,一上一下,斗了十七八合,钟良战卫忠不过,拨回马便走。
卫忠正要见功,纵马赶将去,只见钟良把枪横担在马上,左手拈弓,右手取箭,搭上箭,拽满弓,觑得较亲,背翻身一箭。
卫忠急要闪避,却是迟了,这箭正中胳膊。
吃痛之下,卫忠撒了枪,调转马头便向阵内跑去。
钟良调转马头,穷追不舍。
这边縻貹大怒,提着开山斧便冲了出去。
宋军阵中,又冲出两将,喝道:“贼子,看我钟勇钟秀威风。”
袁朗方杰亦是大怒,同时喝道:“贼子,暗箭伤人!”一起奔出本阵。
縻貹接住钟良,袁朗接住钟勇,方杰接住钟秀。
六人分三队,各持兵器酣斗不休。
卫忠奔马回阵,拜道:“小将初战失利,失了大军锐气,还请太子治罪。”
方天定扶起卫忠,道:“敌情不明,失利难免,且下去疗伤。”
安抚了卫忠,方天定再看阵中,钟家三兄弟已经只有招架之功,毫无还手之力。
縻貹三人正要立功,斩杀三人,却听的宋军阵中传来一声大喝:“栾廷玉在此,泼贼,休的猖狂!”
方天定闻言,十分惊讶。
他是真的没想到,居然会在楚州遇到栾廷玉。
这家伙本事可是十分出色的。
不止使得的好铁棒,还能教出祝家三杰这样的徒弟。
只是祝家庄被孙立从内打破,栾廷玉失了下落。
略略分神的功夫,只见栾廷玉倏地一锤,把袁朗打落马下,复又抡起铁棒,砸向縻貹,解了钟良困厄。
栾廷玉铁棒使的神出鬼没,指东打西,叮叮当当间,把縻貹打的晕头转向,端的凶猛无比。
失了先机,縻貹只能苦苦招架。
方杰也不好过,被钟家三兄弟围攻,也是左右支拙,艰难应对。
却不敢撇开对手撤退,袁朗还躺在地上呢。
顾不上考虑招揽栾廷玉,方天定一打马,冲到近前,举起方天画戟接住栾廷玉。
縻貹得了援手,抽身而出,加入方杰战团。
此刻,白钦持着标枪,高可立提着弓箭,也来到了近前。
钟家三兄弟被縻貹、方杰牵扯,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靠近。
只见高可立手起箭落,正中钟良咽喉,縻貹跟着一斧,把钟良剁成两节。
钟勇钟秀见四将围来,自家兄弟又被杀了,已经慌了。
亟待退走,只见方杰大喝一声,刺钟勇于马下。
白钦猛地扔出标枪,把钟秀刺落马下,高可立赶上,一枪戳死在地。
此时,袁朗翻身而起,捡起一匹马骑上。
看他衣服下面,胸甲已然被打的凹了下去好大一片。
余光把战况收进眼底,方天定满意众将的配合。
看到众人围过来,栾廷玉拨开方天画戟,跳出战圈,喝道:“无耻,只会以多欺少乎?”
方天定笑道:“栾教师何故如此天真?战场之上,无所不用其极,想必孙立等人诈破祝家庄时,教师就该醒悟才是。
再则,刚刚钟良冷箭,教师又用铁锤伤人,不都是暗箭伤人,即如此,有何可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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