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认为,此大星正是大郎,所以,大郎此去,必然功成。”
蒲文英吧啦吧啦一大通,大家都有一种我不明白你说什么,但是真的好厉害的感觉。
这么厉害的人,说出来的道理肯定是可信的,所以,众人稍稍安下心来。
等到众人散去,蒲文英又说道:“圣公,大郎种种作为,实乃天授,圣公还要全力支持才好。”
方腊颌首道:“大郎作为,古今不见,非天授不可,我当然支持到底。”
清溪县内,一匹马直奔县衙,骑士径直奔到堂内,拜道:“回禀相公,蔡都监率大军已到十里外。”
知县陈光立刻吩咐道:“左右,随我出郭相迎。”
文贵武贱,作为文官县陈光完全可以大喇喇地坐在衙堂上,等待都监来拜见。
可他没有,而是出郭三里相迎。
不是因为辖区不靖,有盗出没,而是蔡遵的靠山是蔡京,他实在惹不起。
一群人簇拥着来到城外,只见远处烟尘滚滚,犹如黄龙出世,煞是壮观。
等了一阵,蔡遵车驾出现,陈光立刻迎接过去,拜道:“下官陈光拜见都监。”
蔡遵掀开车帘,道:“免礼,进城。”
城中,最好的住所,美酒佳肴,歌姬舞女,已经准备就绪。
丝竹阵阵,舞姿曼妙,陈光的刻意奉承,让蔡遵得意至极。
见火候已到,陈光捧出一个木匣,送到蔡遵身旁,道:“下官无能,累的都监奔走,此乃一点俗物,聊表歉意。”
蔡遵接过一看,一匣明珠,价值万贯。
满意地收起木匣,蔡遵道:“知县言重,方腊妖言惑众,无知小民附会,与尔何干?叔父素来能干,必定会替知县分辨清楚的。”
陈光欢喜不已,他如此费尽心机地讨好蔡遵,不就是为了抱上蔡京的大腿么!
也不是想着升官,只求方腊造反,不会连累他夺职流放就好。
这些花费也不是陈光掏的腰包,而是逃进城里的大户凑的孝敬。
贼寇四出,这些狗大户如何敢待在城外?纷纷携带家小细软进城躲避。
只是如山似海的粮食无法搬走,尽为贼寇所掠。
好在,借条债据全在身边,良田院舍也是完好无损,等到贼寇剿灭,自有东山再起之时。
一个年长大户走到蔡遵前,点头哈腰道:“都监相公辛苦为民,我等敬相公一杯薄酒,聊表孝心。”
收了礼的蔡遵心情正好,举杯道:“诸位乡亲宽心,此去必然斩除贼寇。”
“预祝相公破贼。”众人齐齐举杯。
堂内觥筹交错,军营内也是喧哗热闹,犹如菜市场。
勾栏暗娼,瓦舍赌汉,如同闻着腥味的猫儿,纷纷涌进军营里。
这些厢军刚得了开拨钱,又是出征的时候,自然要消费一番。
吃喝嫖赌,几乎人人参与。
一个中年汉子挑着酒肉,与普通货郎并无二样,只是不主动兜售,有人买就卖,无人买则四处闲逛。
转了两圈,酒肉卖完,也不计算得了几何,急忙回了城。
平日里繁华的街道,目下可以罗雀,家家户户都是闭门不出,和喧闹的军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只有三五成群的兵丁提刀掣枪到处游荡,看到什么有用的东西,拎上就走。
这也就是城里,这帮兵丁不敢太过分,要是城外,肯定得演示一番什么叫兵过如篦,说不得,杀良冒功也是有的。
沿着小巷子避开官兵,汉子七拐八绕地转进了一家酒店,来到大堂,只见一群醉醺醺的军官围在柜台前。
当先一个军官喝道:“结账!”
掌柜的作揖道:“几位爷,承惠五两六钱银子。”
军官喝道:“钱没有!爷的刀压在这里,你估量个价格。”
霸王餐的打算,呼之欲出。
掌柜的闻言,立刻苦了脸色,道:“几位爷,鄙店本小利薄,实在无法赊欠,原谅则个。”
叭,又一军官把刀排在柜台上,喝道:“休得啰嗦,不够还有这把,够不够?”
差不多是够了,只是掌柜的敢收?盗窃军械可是大罪,格杀当场都是正常。
掌柜无奈地拱拱手,陪着笑脸说道道:“几位爷,就当小店请客。”
“哼,这还差不多,恁地聒噪。”
军官收回刀,嘻嘻哈哈出门而去。
左右也没别的客人,掌柜的直接吩咐关门。
三五两银子亏得起,这憋屈忍不下。
关了门,掌柜呸了一声,道:“就当送你一顿断头饭。”
汉子说道:“掌柜的,两千刀手,两千枪手,弓手五百,马兵五百,确认无误。”
掌柜的详细询问一番,确定无误后,唰唰写了封密信,道:“你再挑些酒肉,出城后直接回山,把消息通报于家里。”
“是。”汉子回道。
这两人,是方天定派驻清溪县的情报人员。
蔡遵率兵来袭的消息,还是清溪县都头钱振鹏派人通知的,这让方天定很不满。
这次运气好,有人通报,下次被突袭了怎么办?
于是,他点选了二百余人,经过简单培训后,派驻到各处。
除了两浙路外,淮西、河北、汴梁,都有耳目。
除了打探朝廷动向,还要重点关注梁山好汉以及田虎、王庆的动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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