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怀旧再次点头:
“确有此事。不过,我在顾府已经问清楚了,了了心客栈一案并非顾公子所为。”
“好,我的问题已经问完了。”
陈少卿转头望向冯奇:
“冯少卿可还有什么要询问的?”
他在暗示冯奇,既然许怀旧已经认定了了心客栈一案和顾公子并无关系,便没了杀人动机。
但是冯奇是一个心思极为细腻之人,且有自己的主张。
冯奇又问道:
“昨日申时一刻左右,顾公子在本司胡同被人杀害,请问许探花,这个时候你在哪里,在做什么?”
“许……”柳师师正要插话。
冯奇抬手打断:
“请师师姑娘回避一下,我想听许探花单独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柳师师莞尔一笑,微微欠身,退进屋内。
冯奇命人关好门窗,这才望向许怀旧:“请许探花回答。”
许怀旧假装回忆了一下,道:
“昨日我从顾府出来后,因好友之死心情郁闷,在清源酒肆吃了些酒菜,约莫末时三刻左右离开,没记错的话,应该是申时之前便到教坊司找师师姑娘寻欢作乐了。”
冯奇追问:
“可有证人?”
许怀旧想了想,道:
“我进教坊司时遇到过沈碧芊沈花魁,她可以作证。”
冯奇给一名衙役使了个眼神,衙役匆匆离去,又带着沈碧芊匆匆回来。
冯奇又对沈碧芊问询了一番,确认是申时之前,许怀旧便已经进入教坊司。
问询结束后,沈碧芊默默回到自己的院子,冯奇再次望向许怀旧:
“进入教坊司之后,许探花可曾离去?”
许怀旧直接摇头:
“未曾。”
冯奇又问:
“进入教坊司之后,你做了些什么?”
许怀旧笑了笑,扭扭捏捏道:
“这不太好说。”
冯奇一板一眼道:
“许探花也是做过官的人,应当知晓律法。事关命案,若许探花有所隐瞒,本官也不得不将你视为嫌犯带回大理寺。”
许怀旧郑重的点点头,这才说道:
“实不相瞒,昨日我不是心情不好嘛,来教坊司就是想找师师姑娘寻欢的。”
作为一个男人,冯奇虽然从不来教坊司,但也知道寻欢是什么意思。
他仔细问道:
“什么时候开始,什么时候结束的?”
许怀旧虚弱苍白的脸上适时泛起些许腼腆:
“师师姑娘明艳动人,我一时没忍住,进入闺阁中后便直接开始了,直到戌时初才结束。”
(BJ时间:下午三点到晚上七点。)
大理寺众人一听,全都错愕的望向许探花,眼神中有质疑,有羡慕,也有惊叹。
整整两个时辰!
许探花也太能干了吧!
这无疑是一大疑点。
冯奇沉声问道:“寻常人小半个时辰已经算是不错,许探花为何这般持久?”
许怀旧挠了挠头,略有些尴尬的说:
“许某虽曾是探花郎,却也修过些武艺,习武之人身体本就比寻常人要好。”
“再则,其实不止一次。”
“也正是因为如此,导致我现在仍然身体虚弱。”
说到这里,许怀旧深处手道:
“大人可以探探我的脉搏,便知真假。”
当日绿衣巷的时候,那个小衙役可是都自称能分辨安胎药真假的,可见大理寺人才济济。
冯少卿是读书人,又在大理寺当差,粗通药理不是什么稀奇的事。
冯奇简单的探了一下许怀旧的脉搏。
果然,身体虚弱,仿佛是被榨干了身体一般。
但是这依然不能完全打消冯奇对许怀旧的怀疑,冯奇又将柳师师叫出来,问道:
“师师姑娘,许探花到教坊司后做了些什么?”
柳师师幽怨的看了一眼许怀旧,嗔道:
“许探花就是恶魔,一进门就开始折磨妾身……”
除了折磨以外,其它的几乎与许怀旧所言一致。
有可能是串了口供。
冯奇仍然没有打消怀疑,又找了女医官帮忙查看柳师师的身体。
果然,师师姑娘背后有很多被殴打的痕迹,而且伤痕新鲜,确是近日所为。
饶是冯奇听后也不由得朝许怀旧郑重的说一句:
“师师姑娘虽是罪臣后人,但也是名门之后,许探花素有才名,为何要这般折磨一个弱女子?”
许怀旧淡淡笑道:
“大人不懂风月,自然不知晓其中乐趣,其实我们是在通过这样的方式,寻求刺激感。”
冯奇不解:
“明明是打人,何来的刺激?”
许怀旧笑叹道:
“不信你问师师姑娘,昨日快乐否?”
冯奇望向柳师师。
柳师师羞怯的点点头,打出五星好评:
“能和许郎共赴巫山,妾身十分快乐!”
“……”
冯奇甩袖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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