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深吸了一口气,这才平静的望向许怀旧,平缓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:
“阁下,吟诗作赋可不是舞刀弄枪,说来就来。”
“才不过半盏茶的时间,我等饱学之士尚且还在思考,你当真就有了灵感?”
许怀旧那些年也曾饱读爽文,充实业余生活,对这种场景太熟悉了。
他之所以第一个站出来,就是想快点装个逼结束这场无聊的诗词大会。
看这架势,还是难逃装逼打脸的剧情。
既然如此,那就只能顺势而为了。
许怀旧不动声色道:“有话直说。”
顾言笑道:
“阁下瞧着不像是读书人,如此着急表现,顾某担心是喷粪之作,浪费了光阴不说,还玷污了师师姑娘的闲情雅致。”
许怀旧哑然失笑。
顾言道:“你笑什么?”
许怀旧叹息道:
“我笑你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顾言怒指:
“你……”
许怀旧快说道:
“你与我并不相识,怎知我不是读书人?我还未曾开口,你又怎知是喷粪之作?”
九年义务教育,三年高考冲刺,四年大学,真当我学废了?
气氛一下寒若冰窖。
顾言急道:
“我辈读书人应是朗朗清风与明月之态,而你满身沧桑,必定是出身低贱,无非是在军中有些许寸功,才侥幸有资格来得此素雅之地。莽夫作诗,不是喷粪之作,又是什么?”
好友们拍案叫好。
“顾公子说得好,不愧是我辈读书人。”
“是啊,这才是我儒家学子应有的姿态。”
“粗鄙之人,怎懂风月之事。”
许怀旧环顾众人,嗤笑道:
“圣人云,读万卷书,不如行万里路。未经沧桑,文章岂能天成。便是读了万卷书,写得文章,也不过是借古圣人之经典,堆砌辞藻罢了。”
此言一出,院中才子纷纷想起国子监读书时祭酒们的谆谆教诲,顿时鸦雀无声。
顾言冷笑道:
“倒是口齿伶俐,有本事拿文章说话。”
众人附和。
“对,今日可不是辩论,任你牙尖嘴利,没有好文章,便是粗鄙。”
“拿文章说话。”
“你若满嘴喷粪,无需我等多言,自有天下人嘲笑于你。”
许怀旧淡淡一笑:
“在下若是念得一手好文章呢?”
“笑话,似你这等莽夫,还真以为自己能有什么佳作不成?”
众人呵呵一笑。
顾言心想此子不过是一介莽夫而已,恐怕书都没读几本,能有什么墨水,更是直言道:
“不需要你有什么佳作,只要你所作之文章能堪堪入眼,顾某不但心悦诚服,还当场学三声狗叫,承认是自己无知。”
“你若作不出来,便也学三声狗叫,从此之后再也不要来教坊司这种高雅之地。”
这戏码!
竟有些似曾相识!
许怀旧忍住不笑,镇定道:“说话可算话?”
顾言铿锵有力道:“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。”
许怀旧暗暗一笑,心说:
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,可别怪我打脸打得太狠!
吟诗作赋我是不会,背书我在行啊!
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技术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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