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曦看着他暴怒的模样,张了张嘴想要解释,却在张嘴后不知究竟要说些什么,又重新闭上了嘴巴,垂眸。
“白曦,你今天,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。”
肖书涵直接转身走出房间,摔上了门。
苏白曦抿了抿嘴,将那个枕头丢在了地上,自己坐在窗台边,仰头注视着天上月色。
这种事情,如果换做他,一定会很耐心地听她讲完,然后揉着她的头对她讲,“我相信你。”
“我过来永远都不是主持公道的,是来为她撑腰的。”
这是他最常说的。
她在他身边作为血仆跟着他的时候,身边总是会有各种刁难以及嫉妒的声音——作为一个血仆,她拥有的特权似乎是在是太多了。
其他人都不可以碰,就算是他也很少伤害她;她可以有自己的自由时间出去去人间玩,只要能按时回来;她被他亲手教导格斗能力,以至于能力肉眼可见地飞速增长;甚至她可以被他搂在怀中,而这个特权是血族界哪怕是最尊贵的女爵,也不能拥有的权力。
其他人的刁难很多,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软性子,一旦自己被欺负了,便立即上前争论或者直接开打。
一旦这样的事情发生,他便会立即赶过来。
“如果她是对的,你们就直接处刑,如果她是错的,我可以做一次错误决定,你们依旧处刑。”
每一次出事,他甚至连过程都不问,直接将她挡在背后拉着她的手,当众宣告,然后将她领走,私下里问她。
若是她做错了,这才会一点点告诉她不可以这样做,血族的规则是什么。
苏白曦站在原地垂眸。
他们两个人不比还没有感觉,这一旦比较,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
与此同时,血族界。
整个房间巨大无比。
没有开灯,左右的光源只有墙角处的一根蜡烛。明明灭灭的,照的房间内忽明忽暗。
一个身影站在房间内。
他穿着纯黑色的礼服,一半身子处在光明之中,另一半身子处在黑暗之中。
和他本身一模一样——游离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之处,悠然自乐,游刃有余。
下半个身子都融入在黑暗之中,好似整个人与黑暗融为一体。
昏暗的房间内勉强可以见到几个房间内的摆设——几个巨大的书架,一个书柜,以及墙上挂满了的照片。
照片边缘是镶了金框,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折射出一层冰冷的光泽。照片上的图像隐约可见。
那么多照片,其实全都是一个女人。
他站在房间一角,低头握着一把刀的手把。
刀是极为轻盈的,甚至握在手里丝毫感觉不到重量,但是刀刃部位却是极为锋利。在烛火的照耀之下,泛起冷光。
当年小丫头第一次斩杀泰坦巨猿的时候,面对那样的庞然大物,吓得面色发白,手都是抖的。
毕竟那些东西有两层楼的高度,面相狰狞头颅上满都是巨大钢钉,一般人见到了直接就被吓昏了。
当晚,她就被吓得彻夜睡不着,缩在被褥里冷汗津津,一声惊叫高过一声,他怎么哄都哄不好。没办法,只能搂着她陪着她睡。好歹第一个晚上她缩在他怀中熬过去了。
连着几个晚上都是这样子,但是这不是办法。他晚上要干很多事情,不能一直都这样陪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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