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凶看了一眼,并没有立刻给他解开,而是抬手往他的嘴里喂了一颗极其辛辣的药丸。
“大爷,您这是什么东西?”
那颗药丸顺着食道划下,一路带起了一串火苗一般,那老头儿张了半天嘴,才问出了一句话。
陆凶笑笑,”这个是毒药,暂时不会死,等我找到那个美人,我就回来给你解药,人在江湖,防人之心不可无啊。”
那个老头儿一听,顿时吓得脸都绿了,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出了柴房,跑进自己的屋子,从破烂的床下翻出了一个荷包,想了想,又把藏在靴子里的几个铜板拿了出来。
陆凶拿了他的荷包,一把推开他拿铜板的手,颇为大方地道:“看在你如此配合的份儿上,这几个铜板就留给你买酒喝吧。”
那个老头儿愣了一愣,赶紧连连点头道谢。
“记住,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,我怕那个小美人万一回来吓跑了。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泄密,那么解药的事情就不用再想了。”
陆凶走到门口的时候,又回过头来,对那个老头儿道。
“不会不会,我若跟任何人提起,天打雷劈,肠穿肚烂而死。“
“很好!“
陆凶拿着老头儿的银子,顶着寒风出了门。
身后的老头儿浑身发抖,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。
走到个偏僻处,陆凶拿出银子。
银子是大梁的银子,看起来并没有特别之处。他伸手往荷包深处摸了摸,发现里面有一样东西,于是他将荷包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。
是一枚扳指。
男人用的扳指,白玉雕刻而成,上面有摩擦的痕迹。
陆凶猜测,这扳指的主人应该是个擅射之人,这扳指平时是用来护手勾弦的。
看样子,不是梁人的。
莫非,是那个会蛮语的女人之物?
陆凶将那个扳指收入怀中,又将银子收好,便向着城外而来。
回到那个小茅草屋时,天色已经不早了。
天气很冷,雪没有一点儿融化的迹象,厚厚的雪地上,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。
陆凶往前走了几步,忽然又顿住。
周围安静得可怕。
以他多年带兵打仗的经验,他总觉得这样的安静不是件好事。
到底要不要往前走呢?
环顾四周,都是落了叶子的密林和厚重的积雪,这个时候若有人埋伏,完全可以借密林和积雪躲过他的视线。
可是若不往前走……
陆凶的手指摸了摸腰间。
那里有一封信,是今天早晨江宇珩用传信的木鸟送来的,他说这几日京城恐有巨变,不放心,故而过来看一下。
他说是看一下,陆凶却知道,这个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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