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个,你保证喝了这个不会死?“
隼被她问的一愣,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“应该不会,这么多年了,那些果子就算有毒,也应该都散尽了。”
那些有毒的野果当年小师傅都是给他当饭吃的,吃一次想死一次,好不容易不想死了又来一次。
阿娆直接呆了半晌,用手指指着隼,颤抖着声音道:“你,你竟然真的……用毒果酿酒!”
……
外面战争一触即发,踏歌的歌舞坊里,却依旧莺歌燕舞,觥筹交错,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干扰。
一曲罢,有人挑了帘子,跑进来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坐在首座上的客人听到了动静,微微地侧过了头。
他戴了一顶硕大的帽子,帽檐将一张本来就不大的脸遮住了一半,这顶帽子和他那身样式古怪的袍子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神秘。
不过,他的下颌线很美,秀气,却不乏英气,皮肤有些苍白,在昏暗的灯光里也泛着玉一样的光,
这个人坐在那里,便不怒自威,那个跪在下面的人,酝酿了半天,也没有说出一句话。
他有些不耐烦了,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。
踏歌退到一边,似乎是慑于他身上那无形的杀气。
那个人似乎也感觉到了杀气,半晌才鼓足勇气道:“主上,黄沙沟那边到现在还没有消息。”
”还没有消息?”那个人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,而后,若有所思地用大拇指的指肚在杯子上摩挲着。
踏歌的目光跟着他手指移动,心慢慢地提到了嗓子眼。
仿佛,他的手里不是杯子,而是一个人的脑袋。
嘭!
顷刻间,那只杯子便碎了。
这种爆裂之声在这样的环境里听起来格外刺耳,几个歌女吓得赶紧退了下去,乐师也停止了演奏。
踏歌看不见那人的脸,但是她能看到那人手上的青筋渐渐鼓了起来。
“主上,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打探一下?”
跪在地上的人声音有些轻,但是还是尽量地将自己的音量控制在一个可以听清的范围。
“不用了!“
那个人一抬手,用沙哑的声音道。
“传我命令,守好敦煌,看紧粮草库。“
听到这一句,踏歌的眼珠转了转。
守好敦煌,看紧粮草库,莫非这个人就是城主?
她几乎不可查地移动了一下身子,想看清那人的面目,然而那人却霍然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踏歌看着他略显孑孓的身影,微微咬了咬嘴唇。
直到离开歌舞坊很远之后,那个人才将头顶的帽子掀开,露出了一双诡异的眼睛。
前面,有个小孩走过来,光着脚,穿着破烂的衣裳。他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,脸上还带着晶莹的泪珠。
他猜测,这个孩子应该和自己的家人走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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