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战在即,烧毁粮草,这可是大罪,若不及时补上,恐怕整个敦煌守军都要跟着遭殃。
以血狼王的性子,直接将他们剁碎了做军粮也是有可能的。
好不容易搜集到的粮草被一把火烧干净了,敦煌的百姓们自然少不了遭殃,那些当兵的挨家挨户地搜罗粮食,踏歌把自己家存的奶酪都交出去大半,还不够,又到黑市上弄了些料豆那些人才罢休。
那天来的那个蛮人首领半晌才想起自己还抓了些俘虏,赶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一个都没了,顿时气急败坏,于是踏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一番,说自己这个小店被砸了一半,还没处找人赔呢,最后踏歌见那人还不走,便对那首领说,要不去城主那里掰扯掰扯。
那人一听顿时怂了。
抓了俘虏不第一时间上交,恐怕会被城主直接撕了。
“晦气!”
那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,心道以后再也不来着倒霉娘们这里了。
出门的时候,他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个汉子。
那个汉子五大三粗的,看起来有些面生,想到前几日火烧仓库的罪魁祸首,他便想着盘问几句,那边踏歌一看,又哭了起来,”哎呀,我的西域珐琅金瓶啊,哎呀,我的波斯地毯啊,城主,您老人家深明大义,一定要给我这小老百姓做主啊。”
那人一听,头皮发麻,赶紧溜了出去。
晚些时候,踏歌见陆凶收拾了些东西准备走。
“你这是要去哪里?“
“出城,往西,进入柔然。这里看起来很快就要打仗了,押送的货虽然丢了,我还是得给我的主顾一个交代。“陆凶背上水囊和羊皮袋子,就打算出去。
“等等!”
踏歌上前拦住他。
“现在他们到处抓混进来的奸细,你以为以你的身份,能那么容易出城吗?”
陆凶想了想,本来坚决的神色有些迟疑。
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他摸着头,有些为难地道。
“你若是真的急着出去,我有办法。”
踏歌道。
陆凶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。
“你不相信我吗?实话实说,我虽然是胡人女子,但是一点儿都不喜欢蛮人的做法,你就当我为了我自己吧。”
她看了一眼外面,道:现在还早,我们晚些时候出发。对了,既然要走了,我就给你准备一顿好吃的。”
说完,踏歌转身出去了,不一会儿,陆凶闻到了烤羊肉的香味儿。
在啃了三根羊棒骨之后,天终于黑了下来,踏歌给他找了一身蛮人的衣裳换上,自己又从头到脚裹了个严严实实,然后一人拎了一个瓦罐,做了个手势,让陆凶跟她走。
街道上都是士兵,但是看着两个拎着瓦罐的人,也没有上前来查。
如果真是烧粮仓的,估计早就跑没影了,怎么可能在街上大摇大摆?
“这个时候,是敦煌城的老百姓到井渠里取水的时间,白天那里都被士兵占着。”
踏歌悄悄地对陆凶道。
陆凶点了点头。
他在沙漠里待过,知道这种地方水有多么珍贵,也知道想要保存水有多么的不容易,井渠这种流淌在底下的灌溉系统便应运而生。
风沙大,阳光足,这种井能最大限度的保存水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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