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试探罗迪都快有一个月了,怎么也该有些收获了吧。说起来,夫子对罗迪产生怀疑还是从他传授陆朝八段锦开始,那八段锦看起来平平无奇,其实却是经过圣手改良的,常常练习不但可以强身健体,还可以打通经脉,有助习武。
“气息很像,很像,他虽然刻意隐藏了,我还是能感觉到一些。”姚老夫子捋了捋胡子,得意扬扬地道。
“我们,是不是要拆穿他?”陆凶试探着问。
如果他真是扶桑的后人,那么肯定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。
夫子摆了摆手,“现在还为时尚早。”
为时尚早,好吧,那就继续等,反正罗迪现在兢兢业业地扮演着一个医生的角色,并未表现出倾向哪一边。
“对了,夫子,您当初为什么不学医呢?你如果当初学的是医,也不会教出那么一个徒弟,更不会看着平南王惨死了。”
陆凶抱怨了一句,眼前又出现了那个英姿飒爽的平南王。
平南王喜欢留胡子,有着一把公认的美须,他喜欢穿暗青色的战袍,配银白色战甲,平时手持长剑,只要在军中振臂一呼,将士们的回应声便如山呼海啸一般。他多年征战擅长,为大梁开疆拓土无数,赫赫战功,在众兄弟中没有一个是能比得上的。
但是,最终他还是中了奸人的暗算,未等到天子亲审,便在狱中毒发身亡。
若当时有药师门的后人,或许他还能等到沉冤得雪的一天。
血色弥漫,那是平南王府一百多个脑袋被砍下时的样子。
陆凶的眼睛有些模糊,然而,很快一记重拳便打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臭小子,你这是怨恨我老头子吗?你是叫我老头子这把年纪了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你难道不知道当年祖师创立圣剑时,便已经将救世之路分成两条,一条习文韬武略,运筹微博,为的是辅佐明君,惠及黎民,一条则学习歧黄之术,悬壶济世,这两道本无高下之分,只是既然我的祖上选择了运筹帷幄这条路,那就再也不能觊觎做神医了,贪多嚼不烂,你这么大年纪白长了。”
嘴里骂着,那姚老夫子又往嘴里夹了一大块牛肉,满满的碟子一下少了一半。
“夫子,这点儿我也知道,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嘛,别往心里去。“陆凶赔笑道。
“少耍贫嘴!“
“是,不过,我还担心一点,夫子,这个罗迪,他和江宇珩到底是什么关系,他到这里,是为了遵守祖上遗训前来相助还是另有企图?若他试图阻止我们,您出手,还是我出手?”
“兔崽子,我圣剑的人还用不着你教训,好了,当下,我们还是按兵不动,不过按照他教朝儿的八段锦来看,他未必怀的是歹心,毕竟当年的重誓可不是轻易违背的。实在万不得已,也只能我出手了。添酒,愣着干嘛!”
”是!“陆凶倒了酒,姚老夫子将杯子里的酒干了,又夹了几块牛肉,吃得津津有味,吃着吃着又哼起小曲来,哼的陆凶立即汗毛倒数,匆忙抱拳道:“夫子,时候不早,我先告辞了,夫子若有什么差遣,随时吩咐。”
“差遣?有,有!”姚老夫子扫了一周,瞥到一簸箕碳灰,“把那灰倒了,对了,顺便点儿上一炷香,你媳妇儿做的那青麟髓还真是不错,提神醒脑,我闻着闻着就能睡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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