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庞老将军如今的确无甚牵挂,但他在国难之时,不惜亲自将刘家的儿孙护送到西川,又在西川经营多年,难不成只是为了在西川度个安稳晚年不成?
父皇不敢用,我刘蝉敢,刘禅还请庞老将军重返朝堂,助我大汉重振声威。”
“朝堂?”庞羲摇头失笑,“你父皇都不敢用,你一个黄口小儿,凭什么认为老夫会甘心屈屈在你之下”
“就凭老将军了无牵挂,而小子正值年轻。”
“唔……你这回答,倒是出乎老夫的预料。”
“命长本就是一大资本和财富,刘禅比庞老您更年轻,甚至比大汉朝堂所有官员都年轻,这就是本钱!”
“呵!”庞羲倒是被逗笑了,“老夫的确没想到,你小子比起你的脸皮还要后,看来你们是父子无疑了!”
刘禅也没搭理他话里的调侃,笑道,“老将军可愿意为小子出山?”
“你真打算重用老夫?你就不怕你父皇把你这位置给撤了?虽然你是太子,但始终不是嫡长子,朝中有的是人惦记你的位置。”
“老将军不必为此操心,小子也不想多解释什么,因为说多了都是废话。”
庞曦一听,不由笑了起来,“你现在这般模样,倒真实许多。”
“你跟老夫进来吧,既然你看得起老夫,老夫好歹也得给你展示一下本事不是。”庞羲说着,拿着一张手帕擦了擦手,随后带着刘禅几人走进了堂屋之中。
简雍几人也跟着走进来,他们中也就简雍跟庞曦有些矫情,当初刘玄德成为汉中王时,这二人都是表上有名的。
“太子不如说一说,你这次从东宫跑出来是为何?”
“庞老消息真是灵通,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住你。”刘禅倒也不尴尬,而且他也清楚,他们自从踏入巴郡地界的时候,庞曦已经收到了他们的消息。
“主要是太子遇刺这事闹得太大了,老夫想不知道也不行啊。”庞羲自顾自倒上一杯茶,淡淡道,“本来老夫觉得你是直奔南中,没想到你却转到来这里,难不成巴郡有什么让太子惦记的?”
“巴郡有老将军您一人,就足够小子跑这一趟了,更别说,小子偶然下遇到了一位虎将!”刘禅言语中,不吝对张嶷的夸奖,弄得后者一阵不好意思。
刘禅继续道:“本来小子南行是为求贤而来,但路上遇到的事却忍不住要,管一管了!”
“殿下说的可是山贼之事?”庞羲点了点头,“这巴郡多山地,各处都是天险,再加上这小子的父亲太过刚硬,弄成如今的局势也是意料之中!”
庞羲说话的时候指了指张苞,显然,而他的父亲自然是指张飞。
看到张苞怒瞪着双眼,一副不忿的样子,庞羲笑了起来,“怎么,老夫说的你不同意?”
“家父在巴郡驻守,内服诸夷,外御张郃,怎么说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,纵然治理政务上不如老将军,但至少也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!”
“是,他活着的时候百姓的确过了几天好日子,但他死后,短短时间,巴郡为何落得如此局势?
莫说老夫说得过分,你父张翼德的确是名将,骁勇善战,是个将才,但他性格太过刚硬,而且和世家走得太近,最后弄得民不聊生,但那些世家却依旧获得滋润。
这其中的道道,你当真不知道?”
庞羲语气颇为严厉,听得张苞一直抿着嘴,没多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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