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雷平在顾清江的帮助下,对划定范围内的黄包车行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。
戴雷平心中有预感,此行不易,毕竟对手狡猾多智,行事必滴水不漏。
然而,职责所在,不容退缩。
他逐家排查,从车夫的谈吐到车辆的细微痕迹,无一不细究。
至第七家车行,正当戴雷平心中生出几分懈怠之时,一线转机悄然浮现。
一名面容沧桑的车夫,在顾清江的询问下,吐露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奇遇。
那晚,他如常将车停于一小酒馆外,欲解内急,归来却发现车后侧不翼而飞,心中焦急如焚。
及至深夜,于大街偶遇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黄包车,旁边,竟赫然躺着一具冰冷尸体,鲜血染红了地面,触目惊心。
车夫言及此,声音微颤,那日之景,至今仍令他心有余悸,几欲失禁。
黄包车,是他一家老小生计所系,万般无奈下,只能硬着头皮,于月色下匆匆拖走那残破之车。
一步三回头,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,生怕那地上的亡魂突然苏醒,索命而来。
由于车夫手头不宽裕,又不能停工,黄包车并未完全修好,当日撞击的痕迹犹在。
戴雷平立即对那辆黄包车进行细致入微的检查。
当他的目光落在那处尤为明显的撞击部位时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。
那处痕迹,形状、深度,乃至撞击的角度,都与他之前调查的蒋进所驾车辆的损坏部位惊人地相符。
“你看这里。”戴雷平指着那处痕迹,对随行的一名行动队员说,“这与蒋进出事那晚,车辆的撞击部位几乎一模一样。”
那人闻言,眉头紧锁,俯下身,仔细比对,随后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凝重:“的确,这绝非巧合。看来,我们这条线牵得对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无需多言,便知这发现意味着什么。
戴雷平站起身:“这件事,要立即向组长报告。”
方如今很快就得到了报告,蒋进的确是遇到了袭击,既然现场有具尸体,但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并未发现,这说明尸体被其同伙处理掉了。
而这个同伙,便极有可能是将蒋进带走的人。
想到这里,他的心再次悬了起来,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。
他和车夫见了面,将当时车夫看到的情形仔仔细细地又询问了一遍,但那车夫吓得魂儿都快丢了,并未提供多少有用的线索。
车夫走后,戴雷平神色凝重地站在方如今的办公桌前,眉头紧锁地诉说着调查的艰难:“组长,这案子太复杂了,线索断断续续,像是被刻意抹去过一样。”
方如今闻言,眼神坚定,没有丝毫退缩:“雷平,难度大不代表我们就要放弃。蒋进的案子,我们必须查到底!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沉思片刻,然后转过身来,“我们可以从两个方向入手。第一,现场那具消失的尸体。虽然现在天气转凉,但尸体不可能长久存放,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处理。我们可以沿着这条线,追查尸体的去向,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。”
“第二,”方如今继续说道,“酒馆外的那辆黄包车被盗,当时也许有人目击了整个过程,或者至少有人注意到了什么异常。我们要广泛搜集线索,找到那些可能的目击者,他们或许能提供关键信息。”
戴雷平听着方如今的分析,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他用力地点了点头:“明白了,组长!我这就去安排,一定尽全力追查这两条线索!”说完,他转身离去。
安排完这一切,方如今将顾清江叫来,让他带人彻底搜查漕船巷76号。
蒋进消失了几天了,这个地点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蹲守下去了。
埋伏在76号附近的行动队员闻令而动,立即突入院子。
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搜查队员们终于在一间昏暗的杂物间角落发现了老二。
他蜷缩成一团,脸色苍白,眼神空洞,几乎被饥饿和绝望吞噬。
见到有人进来,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,随后又迅速黯淡下去,仿佛连说话的力气都已耗尽。
“快……快给我点吃的……”老二用微弱的声音哀求着,双手颤抖着伸向队员。
队员们迅速给他喂了些食物和水,待他稍微恢复些力气后,便开始询问起关键信息。
老二颤抖着嘴唇,断断续续地交待出自己的兄弟老五也可能被关押在这里。
根据老二的指引,队员们再次展开搜查。
很有,有个行动队员穿过曲折的走廊,发现了一处隐蔽的地窖入口。
地窖的门紧闭着,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气息。
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地窖门,一股霉臭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他们打着手电筒,一步步深入。终于,在地窖的最深处,他们发现了老五。
老五的情况比老二还要糟糕,躺在冰冷的地上,密闭的空间和无尽的黑暗,让他的心理承受了巨大的折磨。
见到光明的那一刻,他的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恐惧和释然,仿佛刚从地狱的边缘被拉回人间。
当老二和老五终于再次相见,那一刻,时间仿佛凝固。
老二挣扎着站起身,踉跄着扑向老五,两人紧紧相拥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
“老五,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……”老二的声音哽咽,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。
老五的身体微微颤抖,他紧紧抓着老二的手臂,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幻觉。
“二哥,我也以为我完了……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窖里,我差点撑不过来……”
“别说了,别说了,出来就好,出来就好!”老二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,他轻轻拍着老五的背,目光中满是感慨。
老五抬起头,泪痕斑驳的脸庞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惊惧与庆幸。
老二继续说:“这些天,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自救。可那绳子,蒋进绑得太紧,我越挣扎,它勒得越狠。”
他的声音颤抖,回忆起暗无天日的时光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。
“房间里什么都没有,我找遍了每一个角落,连根能用的铁丝都找不到。我曾以为,自己就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……”
“行了,行了!别在这儿叽叽歪歪了,有什么话回去跟我长官说!”顾清江突然提高了音量,这两个男人娘们唧唧的,听着就让人心烦。
老二和老五被顾清江的气势所震慑,纷纷收住了话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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