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扯开话题！那老道士关我什么事？师父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成人妖了，你知道什么叫人妖么！”听到余天的话，张凡仍然无比愤怒，就差扯着余天的脖子直接摇了。
“放轻松少年。”余天清了清嗓子，瞥了张凡一眼说道，“此人妖非彼人妖。你也知道，那个老道也算是我的司，华国道士学院的首任院长独孤煌。”
“那跟我有毛关系啊！”张凡仍旧愤怒无比。
“独孤煌看人之准，远非我所能及。”余天叹了口气说道，“他发现，你身有妖灵的血统，换句话说，你的父亲或母亲，是和秦小云一样的妖灵。”
“笑话，那老道一句话就能决定我的血统，那他干嘛不做亲子鉴定去？”张凡鄙夷道。
“难道你没觉得，你的身体跟常人不一样么？”余天提醒道。
被余天这么一说，张凡这才意识道，自己从小到大从不生病，力气也比同龄人大得多。
最关键的是，不管跟人打架斗殴还是意外受伤，张凡的伤势总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。
哪怕和以战斗见长的秦小云交手，在体力也不落下风。
这样的人，的确算不是“正常人”。
张凡沉默不语，而余天更是丢给他一颗重磅炸弹：“瘴蛇魂灵入你身体的时候，我其实是很担心的。因为一旦妖灵进入你的丹田，便无药可救。”
余天看着张凡，继续说道：“但是你偏偏什么事也没有，反而将它吸收了。而且，当时你的体内有一股充沛的火系能量，那不是人类可能拥有的。”
“我也终于意识到，为何你不能形成气海。”余天叹了口气说道，“因为它被压制住了。非但你的气海被压制，你的妖灵天赋也被压制住了。”
余天指了指张凡的丹田部说道：“在这个位置，有一道极其复杂的道符，我不但解不开，而且根本看不到它。
“当然了，就算有这个能力，我也不会冒险将它解开，因为我不知道一旦失去压制，你的身体会发生怎样的变化。”
余天收回手，严肃地说道：“少年，其实之前你强调的没错，人妖殊途。为师在这方面开明，不代表道门也这般开明，更不用说超管局和政府了。”
张凡愣愣地有些出神。
余天拍了拍张凡的肩膀说道：“徒儿，你本就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存在，但是你却一直活到了现在。现在看来，那道神秘的道符，反倒是用来保护你的。”
张凡似乎有些明白余天的意思了，他抬起头，看着余天说道：“师父，那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？”
余天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我只知道，你的父母，肯定是道士和妖灵中的天才，要知道普通人类和妖灵结合，是根本不可能有后代的。”
“师父你这算是安慰我么？”张凡苦笑道。
余天再次摇了摇头说道：“徒儿，很多事情，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言的，为师之所以告诉你这些，是希望你永远保守自己的秘密，千万别被别人发现了……”
“师父，我还是不明白，人类和妖灵结合又怎么了？犯了哪门子法律法规了？”张凡不由心生恼怒，为什么自己的身份还要如此保密，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。
余天叹了口气说道：“人也好，妖也好，对于未知的新生事物多少都会有些恐惧，除此之外，还会有嫉妒和贪婪。我知道你心里很不服气，但现实就是如此，除非有一天，你能完全无视这些威胁……”
“师父放心，我一定会强大到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身份的！”张凡突然斩钉截铁地说道。
余天有些愕然，随后大笑道：“好好好，这才像我余天的徒弟！这世间有不讲道理的人，打到他讲道理便成了！”
说到这里，余天突然将那个破竹简一般的灵书取了出来，站起身，严肃地说道：“逍遥派第五十四代首席弟子张凡听令！”
张凡猛地站直身体，恭敬地说道：“弟子张凡听令！”
“从今天起，你便是逍遥派新任掌门，希望你再接再厉，将我门派发扬光大！”余天大声说道。
“弟子谨记师父教诲！”张凡双手接过灵书，朝余天深深鞠了一躬。
“我曾给你算过一卦，几年以后，你将面临一大劫数，能不能挺过去，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。”余天看向张凡，饶有深意地说道，“人生在世，犹若烛火，若不能点燃，纵然空留千万年寿元，又有什么意思。所以，选中自己要走的路，就坚定地走下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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