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景掏出董仲书的照片，给叶清姗看。
“你所说的董伯书，是这个人么？”袁景问道。
“脸确实是这张脸。五官也是这样的五官。”叶清姗道，“就是”
“怎么？有什么不同么？”袁景略显急切。
“那倒不是。人就是这个人，可能神情有些差异吧。我觉得董伯书，他给我的感觉，他的神情，似乎更犀利一点。”叶清姗道，“嗨，你这毕竟是长大成人后的照片。这么多年了，人还是会变的嘛。”
告别叶清姗之后，袁景、丁一、许竹轩三人展开了一番讨论。袁景和许竹轩认为：这个人就是董仲书。叶清姗所说的董伯书是董仲书的化名，而调查到的一系列事情，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，只不过是董仲书不承认。而丁一的想法则不同。丁一认为：董伯书不可能是董仲书的化名。从这两个名字就可以看出来。伯、仲、叔、季是古代汉语中用于排列长幼顺序的用字。譬如三国里，孙坚有四个儿子，长子孙策字伯符，次子孙权字仲谋，三子孙翊字叔弼，四子孙匡字季佐。董仲书的名字也该当如此。董仲书的名字必然是出生的时候爹娘给取的。取名的时候肯定不会想到他以后会化名董伯书。那么显然，董伯书当真有其人，是董仲书的哥哥。
丁一的说法占了上风。既然如此，那就查吧。可是系统中根本查不到董伯书这个人。
难道董伯书是隐藏在记录外的“隐形人”么？
袁景、丁一、董仲书三个人甚至查到了给董仲书接生的医生。
于翼轸医生想了好久，慈祥地咧嘴笑了笑说道：“干了这么多年医生。我接生了不下一万例。你拿一个日期和名字给我，我可能记得住么？”
三人听了，都略显遗憾。
“但是你这个，我还真记着呢。”于翼轸医生道。
三个人突然松了一口气。许竹轩心想：这位婆婆，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么。
“为什么记着这一例呢？”于翼轸道，“因为这一胎是双胞胎。双胞胎很罕见呐，我干了这么多年，遇到的双胞胎例子不多。而且接生难度大。所以我记得清楚。”
“这一胎是两个男孩么？”袁景道。
“对呀。是两个男孩。”于翼轸道。
“一个是董伯书，一个是董仲书？”丁一问道。
“小孩的名字我不知道。那都是上户口的时候才定下来的。我只知道产妇的名字。”于翼轸道，“你刚才说，他俩叫董伯书和董仲书？哎呀，真是好名字。可惜的是，他俩只有一个活下来了。先出来的那个没留住。按照你的说法，应该是老二，董仲书活下来了。”
像赌气似的，许竹轩关车门的声音特别响。
“搞了半天，竟然没有董伯书这个人。”许竹轩努着嘴，“说实话我之前都有点感动。你们发现没有，但凡是对董仲书有伤害的人或者事情，他都说不知道。我还以为是哥哥一直在保护弟弟，帮弟弟把成长过程中一路上所有的苦难都给承受了。白感动了，浪费感情了，到最后来看，还是董仲书一人做局。这一趟趟的，溜得我，腿都细了。”
“腿细了还不好？”袁景道，“别急，查案不都这样么。犯罪分子要是说实话，那还叫犯罪分子么？”
“我们下一步去哪儿？”许竹轩问道，同时狠狠地旋动汽车的档位。
“去找董仲书聊聊吧。”袁景道，“这个时间，他已经结束心理咨询，该到家了。”
“哎！你挂的不是档，是档”丁一道。话音未落，汽车已经呼啸着窜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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