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桢暗示的很明显,有本官在这,你放心的去抓便是!
“诶!是做属下的不懂事!”刑部都官给了自己一撇子,立即张牙虎爪的道:
“全部拿下!”
态度转变的速度,让人暗暗惊奇!
“是!”刑部捕差们,伸手就要去将那些赌徒押起来。
可有时候奇迹,就是来的非常恰当好处。
“周尚书,您好大的官威啊?”
毛锐忍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痛意,仅带着李策一人,走进了赌坊。
周桢闻言脸色一怔,缓慢的回头,言笑道:
“呦,这不是武威伯,毛佥事毛大人吗!”
就是因为清楚毛锐被太子杖罚了二十,所以周桢这才敢让人,与锦衣卫抢功。
但此时见毛锐的模样,看似不像是挨了杖罚啊!
“怎么?周尚书看某的眼神,好像是充满了失望感?”
毛锐身躯向前微俯,把绣春刀在腰间卸下,杵在地面,双手拄着刀柄,支撑身体站立不抖。
“佥事大人!”
锦衣卫小旗见到主心骨来了,立即带着部下,站到了毛锐跟李策的身后。
“失望倒是谈不上,但本官听闻毛佥事在东宫触怒了太子殿下,惨遭杖罚…
难道此事,是有人胡捏乱造?”
周桢虽然惧怕毛家父子的威能,可杭州知府高满的落马,同样让他咽不下这口气,毕竟那是他的学生!
毛锐拄刀一笑,略显森寒:
“确有此事,奈何…小子我皮粗肉厚!
二十杖棍下来,并无大碍,真是有劳尚书大人,能够挂念在心了。”
毛锐显的自己很客气,但周桢却明白,这是笑里藏刀!
“毛佥事既然是承伤而来,那这赌坊的事情,本官便让你一道…”
周桢这句话的意思,好像是谦让,又好似是贬低。
如果毛锐不接受周桢的好意,那别人会说他自傲,跋扈,不知感恩!
可若是毛锐接受了周桢的好意,那就显得毛锐与锦衣卫的办事能力,不如周桢跟刑部。
“周尚书不必跟我在这儿,以语为刀!”
毛锐的笑意依然挂在嘴旁:
“这么些年锦衣卫一直喝粥吃肉,现在给你们刑部一口剩下的汤喝,那又有何不可?”
毛锐的反击就犹如一把尖刀,深深的扎在了周桢的心脏上。
你不是想让功吗?
可我偏偏不用你让,而且这功,是我锦衣卫赏给你们的,若是不然,你们连这点剩汤都喝不到!
“毛佥事语言之犀利,真是本官平生,第一次所见…!”
周桢气的身躯微微发抖,但多年身在官场,也养成了一股临危不乱的心性。
在话语上争强,先怒的那一方,才是输家。
“大胆!虽然你是锦衣卫,又怎能对尚书大人口无遮拦!”
周桢不说话,不代表他的狗腿子,刑部都官不说话。
照着刑部都官的想法,周桢乃是一部尚书之首,自己为他说话,最后一定会保下自己,说不定还会因此高升。
“呵呵…”毛锐的目光顺着声音,看向刑部都官,舔着嘴唇,笑意点头。
“蠢货!谁让你乱多嘴的!”
啪!周桢脑子一懵,心道“坏了!”,转身就给了刑部都官一巴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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