嘹亮的小孩哭声传来，几个大人吵得更凶了。
“你家康子怎么回事？”
“把我家狗蛋撞这么狠也不帮忙扶一下吗？”
走近了，何池才看到两位灰尘扑扑的老妇人正各自护着一个孩子。
看起来年龄更大一点，皱纹更多一点的妇人边扶着一个倒地的孩子，边持续口中输出。
“狗蛋，奶奶给拍拍，别哭了，别哭了，坏蛋都赶走啊，赶走……”
哭得很厉害的那个小孩，也即狗蛋正嚎啕大哭，鼻涕眼泪混成一团，更是沾染几分尘土，在脸上和成泥土，成了个大花脸。
另外一个看起来年轻几分的妇人，打扮上鲜亮一点，面露愧意，：“对不住啊，狗蛋奶，我家康子手上没个轻重，都是小孩子，不懂事的。”
“来，康子，跟狗蛋说个对不起。”
在她腿边的小孩脸上好看点，虽说由于常在土地上玩耍的原因，看起来也是灰蒙蒙的，但比刚刚摔倒在地上的狗蛋好看太多了。
起码脸上没有涕泪横流。
更多的是几分不适。
在他自己奶奶和狗蛋奶奶的逼迫下，脸上的不安逐渐浓重起来。
眼睛有泪珠在滚动，果然，不出一秒，这个小孩也哭了出来，声音一时间似乎盖过狗蛋。
加了一个哭泣者，情况更不一般。
一时间，两个小孩仿佛在比谁哭的更大声般，此起彼伏，此消彼长。
五感增强过的何池感觉尤为强烈，他被吵得有几分疼痛。
默默在外耳道增加了肉壁，这种刺痛感才小了几分。
耽搁了一小会儿，情况似有些变化。
刚才哭得正凶的康子也不哭了，只是躲在他奶奶后面怯生生地看向狗蛋他们。
康子奶奶正用自己的衣袖给康子脸上抹上一圈，瞬间白了一个度。
见康子还不道歉，狗蛋奶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：“这什么孩子啊，这样色的啊？”
“走，狗蛋，以后别和他玩了。”
“玩一次，受伤一次。”
“衣服弄脏了还得你老奶来收拾，真不知道疼你奶。”
“狗蛋，你这孩子真不懂事。”
“照看你，累死个人。”
说着，狗蛋奶奶就拍打着狗蛋倒地时身上沾染的尘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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