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顺便接了一壶水烧,这才洗手,回到里屋。
这个时候,秦淮茹已经被晾的有些心浮气躁。
祁同伟仍不慌不忙,先倒了口水喝,才好整以暇道:
“秦姐,接下来我说的话,可能有些不太中听,但咱们邻里邻居的,
有些事如果不知道就罢了,但既然碰巧让我遇,我就不能装聋作哑。”
秦淮茹紧张的咽口吐沫:“同伟,你说!”
祁同伟早就打好腹稿,大略把刚才看见棒梗去自行车摊子卖赃物的事说了一遍。
秦淮茹一脸难以置信,泪水开始围着眼圈打转。
不管在感情多么不愿意相信,但理智告诉秦淮茹,对方没有理由在这种事骗她。
祁同伟继续道:“秦姐,棒梗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。
不是我危言耸听,再这样下去,早晚要出事。
你在厂里班,应该明白偷厂里工件的性质有多严重。
刚才在外头,我遇着棒梗,想趁机说说他,谁知没两句话,他就死命跑了,还摔个大跟头。”
秦淮茹已经乱了分寸,一张俏脸煞白,焦虑道:“同伟……这,这件事,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,算姐求求你了,好不好!”
说着,好像摸到救命稻草似的,双手紧紧抓住祁同伟。
俏寡妇的手骨骼纤小,手背的肌肤虽然白嫩,手心却有不少老茧。
该说不说,轧钢厂车间的工作,对一个女人来说,绝对不轻松。
祁同伟顺势把另一只手按在俏寡妇手背:“秦姐,你放心,我肯定守口如瓶,不过棒梗那孩子你真得管了。
贾哥走了这几年,你又当爹又当妈,拉扯一大家子图个啥?
不就盼着棒梗有出息,您这苦日子就熬出头了。”
祁同伟一句话算是说中了秦淮如的心思。
古往今来,但凡年轻守寡的,无非就是这个念想。
祁同伟沉默片刻,容她思索,又接着道:“但现在棒梗这样,您觉得将来有希望吗?
万一哪次偷东西让人逮住,棒梗这辈子可就毁了。”
他说的语重心长,心里却在偷笑。
今天晚棒梗那货,一顿毒打绝对是跑不了了,就算打不死,也得脱层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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